“陳小郎君,請上路吧!”
尖細的聲音刺破耳膜 ,震耳欲聾。
將陷入沉睡之中的陳歲禾猛的從睡夢之中驚醒。 鬢角沁出來的汗珠,緩緩滑落。
他睜著楚楚可憐的桃花眼,迷茫的看著四周,身體下意識的顫抖,像是受驚的幼獸防備著四周。
在那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接到那一尺白綾的時候。
在那孤寂無邊的黑夜隻有他一個人,和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就那樣以那樣帶著侮辱的方式,可悲的結束自己的一生。
房間門被輕輕打開,一道高挑的身影緩緩靠近。
“歲禾,歲禾,你還好嗎?”一道溫柔的聲音由遠至近的緩緩落進陳歲禾的耳中,他迷茫,無處安放的眼神也慢慢的開始聚焦。
猛地。
陳歲禾忽然記起來。
自己,自己好像是穿越了 ,來到了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甚至有些害怕的地方。
蟲族。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一個種族,他們外表和他們一樣。可是又不一樣。
他們分為雄蟲,雌蟲,還有亞雌三種。
而他們隻分女人還有男人。
“歲禾,要是實在不想去。就不去吧!別勉強自己。”
路北看著自己雄子發愣的樣子,看著他眼神之中的迷茫,心忽的就軟了軟。
隻不過一些違約金,自己又不是賠不起,要是歲禾真的不想要去,就不去吧!不然看著他這樣子,自己,心疼。
雄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歲禾去參加什麼綜藝。說是要多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省的在家裏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明明才醒過來沒有多久的孩子,前段時間都還在努力做複健。
躺了三年,這好不容易醒過來。
現在就要去參加什麼綜藝。要在公眾麵前露臉。
萬一那些偏執的雌蟲,在網絡上麵辱罵自己的雄子怎麼辦吧?
也是這一聲妥協, 讓陳歲禾醒了醒神。
他看著坐在在自己身側一臉擔憂看著自己的路北,心中百感交集。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溫柔似水的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永遠是充滿了疼愛,憐惜。
陳歲禾勾起一絲笑容,眉眼帶笑安撫看著路北說道:“沒事的。我也想要出去看看。”
再繼續待下去,他覺得他會很舍不得放手。這樣溫暖的家庭氛圍,讓他很留戀。可是這不是他的家。
路北憐惜的看著自己雄子,將自己剛才的想法,重新埋葬了 ,順帶還撒了兩把土。
“那不管遇見什麼問題都及時的聯係我們,好嗎?”
說完又怕陳歲禾反感自己過度插手他的生活於是再次解釋道:“主要是你剛剛醒過來怕你有些事情不了解。現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三年前的平等之戰,改變了很多事情。”說著他的眼神也流露出來一絲複雜的情緒。
陳歲禾沒有說話 ,隻是乖巧的點點頭。
“來了,來了。歲禾,節目組的人來了。你準備好了沒有?”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張揚,歡快的聲音打斷了父子倆的溫馨氛圍。
而路北在聽見這聲音的刹那間眉眼之間具染上了一股無可奈何的笑意。
雖然開口的語氣是嫌棄 ,但是之間的寵溺,親昵也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這孩子,半點沒有成熟一些。咋咋呼呼的,要是你們雄父在,肯定要訓他的。”
這是麵對陳歲禾時截然不同的態度,麵對陳歲禾時會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可是在麵對另了一個孩子的時候,他的態度熟稔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