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日輝灑落汝南城內,百姓們陸陸續續開始擺上自己的小攤。
汝南王府中,有兩父子吵得不可開交。
突然,裏麵傳出東西破碎的聲音,書房內,有一少年郎剛砸了一個茶盞,這會兒還在四處找著可以砸的東西。
眼睛一下子瞄到了一旁的花瓶,小跑過去花架旁,就要拿起來。
有一隻大手比他快了一步,抓住了少年郎的肩膀,憤懣大喝,“這可是上好的鎏墨青竹瓶!百兩黃金啊!你個逆子!”
少年郎見被控製住,不斷地掙紮,但勢弱力薄,掙脫不開來。
心中氣憤已然劇增,直接抓住肩膀上的大手,上嘴就咬——
“啊——”用力甩開那張嘴,捂著那深深的牙印,齜牙咧嘴般衝著少年郎就破口大罵,“臭小子!敢咬你老子是吧!”
說著,直接抓起少年郎的手,也來了一口……
“啊——你個老不死的!居然以牙還牙!!!”
書房內兩人交替著怒罵著,門外站滿了人,其中兩個模樣相似的男子,紛紛扶額。
“大哥,要不…你進去勸勸?”
邢長風如臨大敵般猛搖頭,抓住對方的脖子一捏,“臭小子,你想害大哥?”
邢雲林像隻小雞仔一樣,被提溜著後脖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哪有……您是大哥,當然得您去勸勸呀……”
說這話的時候,邢雲林更加不敢看向自家大哥了。
倒是身後有一美豔婦人,正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橫眉豎眼,舉著一根狼牙棒大喊,“都給老娘讓開!”
邢長風兩兄弟猛然一縮肩膀,乖順得跟貓兒似的,乖乖站在門口兩旁。
門口的家丁們也分站兩旁,心中盤算著,這回要被打多少下呢?
邢雲林見那狼牙棒就發毛,但為了房中兩人的安危,還是大喊一聲,“母親您怎麼來了!”
付錦雲冷眼一瞪,邢雲林那冷汗都下來了,滿臉賠笑,“母親,您消消氣,父親和弟弟在說話呢,不是吵架……”
“一邊涼快兒去!”說著,抬起右腳,一腳踹開了房門——
大家夥兒全部湊到門口往裏看。
隻見年紀小的那個,正乖乖地坐在圓木桌前,有模有樣地泡著茶;年紀大的那個正拿著一本書看著,但書麵的書名卻是反著的……
而兩人的發絲淩亂,衣冠已歪,分明就是幹了一架……
門口兩兄弟紛紛捂眼,【沒眼看……】
付錦雲單手叉腰,右手上的狼牙棒異常醒目。
直指坐著泡茶的少年郎,一下子錘到桌麵上,“說!幹什麼了!”
邢絡昭肩膀一抖,嚇得反射性站直了身子,低著頭喏喏開口,“什麼都沒幹……”
那邊的邢家大老爺聽到聲響,手中的書早就抖掉在桌麵上,忙起身擺出一臉討好的笑,“嘿嘿,夫人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告訴為夫,為夫給你報仇去!”
說著,人已經走到付錦雲身旁,小心翼翼地捏著她的肩膀,那小伏低做得多順手……
付錦雲一個轉身,拿著狼牙棒敲著邢明的肩膀,“說,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