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月定住,麵色慘白。
直到此刻她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過來,原來裴老夫人並不是真心待她好,而是要將她獻給太監,以求得裴家的苟延殘喘!
嗬,真是無比的可笑!
“劉總管,求求您放過小女子吧,隻要您肯饒恕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一看這架勢,有經驗的裴惜月立刻就明白,劉敬忠必然和高承慶一樣變態。
見她苦苦哀求,劉敬忠忽的一笑,“行啊,將她手腳上的鐐銬解開吧。”
裴惜月喜出望外,連連磕頭:“多謝劉總管!多謝劉總管!”
一解開鐐銬,裴惜月便跳下了床榻,朝著外頭跑去。
就在她離光明隻有咫尺之間的距離時,忽的一隻蒼老的大手,從身後一把拽住了她的鬢發。
猝不及防的裴惜月便被整個人向後拽了過去,狠狠地摔倒在地!
劉敬忠堆滿笑的臉湊到了她的跟前,“之前的玩兒法雜家都膩了,今日便拿你來嚐試嚐試新鮮的玩兒法。”
裴惜月麵露恐懼,渾身發抖。
隨著房門的闔上,屋內不斷的傳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與求饒聲。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次日,宮裏便有內侍帶著一推車來到了裴家。
裴老夫人正將裴知衍叫到跟前來說話,自謝清晚離開之後,裴知衍便終日將自己關在屋內,幾乎不見外人。
雖然裴老夫人規勸過多次,但裴知衍依然是一蹶不振。
此番將裴惜月給送了出去,好不容易有能再當官的機會,裴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會放過,便硬是將裴知衍從屋內拽了出來。
和從前那位意氣風發的裴世子相比,此刻失去了世子頭銜的裴知衍,麵容憔悴枯槁,胡子渣滿臉,不知有多久不曾好好的清洗過了。
“祖母喚孫兒有何事?”
裴老夫人看裴知衍這一副喪氣的模樣,又氣又心疼。
“衍兒,你要振作起來,你可是咱們侯府嫡出唯一的男丁,若是你就此一蹶不振了,他日何人來振興我們裴家?你祖母我又有何顏麵,去見裴家的列祖列宗?”
聽到這話,裴知衍反而是自嘲一笑,“祖母,侯府沒了,我也不是世子了,如今的我,連做官的路都斷了,何談的振興裴家?”
“衍兒,路都是靠人走出來的,眼下祖母便為你選了一條好路,隻要你能抓住機會,必然會青雲直上,恢複侯爵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但裴知衍聞之卻無動於衷,“祖母,榮華富貴也隻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孫兒對這些已經不在意了。”
裴老夫人皺眉沉聲道:“你對這些不在意,你還對什麼在意?你還念著謝清晚呢?她都已經死了,如今過了這麼久,屍體怕是都早就已經被山裏的野獸給吃完了,
“你還惦記什麼,世上女子千千萬,比她好的多了去了,待咱們裴家恢複了往日的榮耀,祖母親自為你挑選門當戶對的妻子,可好?”
“祖母,您怎麼能說出這番話?夫人還活著的時候,為了裴家盡心盡力,她是被我們裴家給害死的!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娶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