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朝看著他們那幫人還在虛偽的談天說地,這般等他們喝完酒是沒時候了。
“不如我們先走?”防風邶像是看穿了西陵朝一樣,開口說。
防風邶主動親近西陵朝求之不得,點頭道:“好,我告訴阿希一聲。”
防風邶不悅的皺眉,也沒吱聲。
“阿希,我先走一步,不用等我。記得回去琴旁養。”話還沒說完便被防風邶抓住衣領帶走了。
“咳咳,放開我,要喘不過氣了。”西陵朝被衣領勒的臉都快憋紅了。
她就是不敢使用法術暴露身份,不然高低先暴打他一下。
防風邶冷冷的看向前方飛著,手卻從掐他衣領變成摟住他的腰身。
“防風邶,我們這是去哪?”
“太晚了,不適合射箭,帶你去一個適合練箭的好地方。”
“你說的地方,就是防風府?”
站在氣派的府前,西陵朝指著防風府的牌匾不可置信的說。
防風邶點頭。“嗯。”
西陵朝轉身就走果斷的說:“我不去!太晚了。”
盡管掙紮了一下,但還是被防風邶拽著衣領拎了進去。
“防風家的箭術之所以好,除了天賦和秘術,離不開勤學苦練。所以這裏是你練箭的最佳場所。”
西陵朝看他在那慢悠悠說,自己卻平舉著兩大桶水,打斷他說:“累死了!你快教。”
“這個姿勢,先練一個時辰。”
“不必了,我覺得我現在水平挺好。”西陵朝直接水桶放地方轉身就走。
什麼玩意啊,教小夭就是手把手,教他就是體罰是吧。
“你現在箭術的確很好,但是不夠穩,臂力不夠是你的缺陷。你應該感覺得到,所以把你的誤差都算進去了。”防風邶攔住西陵朝要走的路,開始笨拙的解釋。
“那我也不練,少把我當猴耍。”
防風邶舉手誘哄道:“我陪你,我陪你一起舉。”
西陵朝抬眸,勾唇開口道:“好啊,你四桶我兩桶。”
防風邶此刻真是不理解自己的犯賤,自己教他,自己教他射箭誒。
大荒多少人想學他都不教,他陪練教學,還得雙倍陪練求著他學。
防風邶這個身體絕對還有防風邶自己的意識。
“一個時辰了,可以下課了吧。”
“你很急?這不才開始。”
“確實很急,我先去那個地方,回來找你。”
“哪裏?”
“地下賞金。”
防風邶瞬間冷眸看向西陵朝問:“你去那幹嘛?”
西陵朝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是相柳這件事,所以也沒解釋:“自然有我自己的事。”
“我和你一起。”
西陵朝剛想拒絕,又想到自己不知道具體地址,還是得跟著相柳去。
“好。”
“點花茶。”
來到一個地下賭場,兩個煞氣十足的黑衣男攔住西陵朝和防風邶,冷冰冰的例行公事。
“啊?”
“你不知道暗號?”兩個男子直接把劍拔出對準西陵朝,殺意凜然。
沒人說發布任務還要對暗號啊。
“數三千。”防風邶在身後答道:“連最基本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來幹嘛來了。”
“我是來發任務的。”
“哦?”
“這位公子,是想發什麼追殺令。”
“不是追殺。一百萬兩黃金加上一些丹藥和符咒。我要九命相柳幫我去聞人府搶一個鼎。”
“這,九命相柳從來都是隨緣接單。”
西陵朝皺眉,道:“你們聯係不到他嗎,我可以加錢,你們的錢我也單獨給你們加,我隻要他接這單,從聞人府搶東西可不容易,隻許成功不能失敗,所以我隻要他。”
那個人為難了一下說:“在下隻能盡力而為。”
西陵朝皺眉,感覺到這個人是真的沒能力找到九命相柳,畢竟相柳隻在缺錢的時候接單。
“那我自己去找他好了,打擾了。 ”
防風邶扇子攔住西陵朝問:“你去哪裏找,像這次一樣一門心思往裏衝,暗號都不知道嗎?把錢放著吧,讓這個人放出消息有個大單,九命相柳會出現的。”
西陵朝湊近防風邶,勾唇問:“你很了解相柳?”
防風邶抬眸平淡笑說:“世人都知道,他很缺錢。”
西陵朝也不追問,她心裏知道:相柳隻是花錢的地方太多了,一個人養著那麼多人,背負著那麼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