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很微弱,入冬來的第一場雪就飄在京城的上空。
丞相府內,一個麵容清秀的小丫鬟站在自家少爺房門口。丫鬟叫秀雲,跟自家少爺王金寶同歲,打小一起長大,負責服侍王金寶。
“起床了少爺,前些天你跟端王世子約好去喝酒,就是今日,都這個時辰了,該起床出發了。”
“少爺?”
秀雲在門口喊了半天,房屋內沒有任何回應。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發現自己家少爺拿被子蒙著臉,一動不動。
王金寶發現房門被打開,冷氣鑽進屋裏,把腳從被子外麵縮了進去。
秀雲關好門,走到床前把被子拉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臉,正是王金寶,一臉幽怨的看著她:“讓我再睡會,困。”
秀雲柔聲道:“快起來吧,說好的事,要是就少爺一個人去的晚,也太失禮了。”
王金寶哼了一聲:“失禮便失禮了,一個無權小王爺的兒子,我失禮了他也得給我好好受著。”
王金寶敢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穿越而來,投了個好胎。
他的父親,正是大秦丞相王慶雲。其人權勢滔天,在大秦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堂諸般大事皆出自他手。
莫說是端王一個無權王爺的兒子,就連各個皇子,也得給王金寶幾分麵子。
王金寶與那端王世子,也並非關係有多好,才相約喝酒。而是兩人有了衝突,王金寶直接讓手下護衛對端王世子動了手,結果,端王世子還得請王金寶來喝酒,還請了二皇子來當和事佬。
端王世子也是沒有辦法,王慶雲起於微末,及其護短,同時又手段狠辣,排除異己從不手軟,端王世子是真害怕因為這點事惹到他。
秀雲見王金寶不起床,又開始勸慰,索幸王金寶已經被她吵醒,無奈起身。
秀雲伺候著王金寶穿衣洗漱,無微不至,這些年來,王金寶也早已習慣了秀雲在身邊伺候的生活。
一切妥當,王金寶笑著捏了捏秀雲的臉:“你這麼賢惠,以後家裏肯定會被你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秀雲臉紅的低著頭。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相處多年,對秀雲來說,將來能被王金寶收入房中成為一房小妾是最好的結果,她也很願意。而王金寶也早已許諾將來自己府中必然會有她的位置。
王金寶親了秀雲一下,便走出房間,來到外府。
一個中年漢子早已在門口候著。漢子表情憨厚,腰間挎著一把看上去很殘破的劍,起碼外麵的劍鞘看著非常破舊,飽經風霜。
但王金寶知道,這可是位高手。
“走吧王叔。”王金寶一笑。
王金寶在家裏人麵前,脾氣非常好,向來沒什麼架子,也很好說話,隻是一出府門,就變成了一個蠻橫霸道的紈絝。
王平安是王慶雲給自己兒子安排的護衛,他在幾個兒子身邊都安排了高手,防止發生意外。不過對王金寶來說,王平安就是自己在外最好的打手,每次與人產生衝突都是靠王平安上前擺平。
王平安看到自己少爺,也躬身施禮,一邊笑道:“三爺,還得是咱們相爺厲害啊,那堂堂親王之子,吃了虧挨了打,還得跟三爺您賠禮道歉。”
王金寶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爹那是什麼人,大秦第一奸臣,什麼這個王爺那個王爺,跟我爹對上還能有好嗎?”
“慎言。”
王金寶剛說完,就聽見一陣咳嗽,然後一個中年男人從後院轉了出來。
他身著一身青色儒衫,看著甚是文雅,可下巴上的三寸短須,又為他平白增添了幾分威嚴。
這人正是王金寶的父親,大秦第一權臣,丞相王慶雲。
“哪去?”
王金寶一拱手:“爹,二皇子做東,給我和端王世子說和,這不是到日子到點了嗎,我去喝個酒。”
王慶雲點點頭:“去了之後莫要跋扈。二皇子畢竟是皇子,雖然不是太子,但也是皇家子弟,而且以後如何誰也說不好,對二皇子客氣些。少惹是生非,學學你大哥二哥,你何時見他倆像你這般出門就惹事的?”
王慶雲有三個兒子,最頭疼的便是三兒子王金寶。
大兒子五年前拿下當朝文狀元,二兒子兩年前拿下當朝武狀元,這其中雖然也有王慶雲的運作,可兩人也都是有本事的,如今兩人已然一個入仕一個從軍,前途一片大好。
唯獨三兒子王金寶,因為年歲最小,王慶雲對他沒有什麼要求,打小就比較寵溺。王金寶也對的起他,從小不學文不好武,每日在城中閑逛,架鷹鬥狗,與其他紈絝整日花天酒地,乃是整個京城出名的紈絝。
王金寶聽到後一笑,不以為意道:“知道了爹,那我就走了。”
說著,就領著王平安離了府。
京城中一片張燈結彩。
並非是什麼佳節來臨,而是邊關傳來消息,秦國與趙國大戰,上將軍白飛虎突患重病,而其女白綺代父出征,引軍十五萬直入趙國,大破趙軍,攻下趙國連山關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