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就單挑,我怕你啊?”

下界不比上界生而合體,都是最初的練氣開始,從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煉虛,渡劫,大乘慢慢上來的。太虛聖地乃此下界第一宗門,陸家從上界傳送到此的天門便是在這開的,因此哪怕是外門的雜役放在外麵的小宗門怕是都要當聖子供著。

身為第一宗門這一代的首席弟子,二十九變修煉到元嬰九層,而這新來的小師弟也就19歲,修為更是隻有金丹初期。自己練習宗門的地推法多年,內力早已深不可測,豈是這毛頭小子能夠比擬的。

“哼,大師兄還是藏拙比較好,若是在我這陰溝裏翻了船,傳出去大師兄如何統領師弟師妹呢?”

“放肆!”

護道人請哼一聲,台下倆人俱是悶哼一聲,心口一甜,喉頭鮮血湧出,王破虜連忙退下平息經脈中的氣血亂竄,蕭陽則一聲不吭的站著,強行用內力壓製。

“哦!”護道人的眼睛也是饒有興趣的一亮。

“要不我先說兩句?”

陸鬱生看了半天樂子,終於忍不住插嘴道。

“少主請。”

“那個…….”

陸鬱生看了看一旁沏茶的蘇清月,一手按住了她緊張而顫抖得小手,瞥了瞥台下眉間青筋因此條條綻出的蕭陽。

樂。

“這蘇聖主也是有些見外了,我雖是陸家少主,空得一身權勢,卻也是晚輩。更何況我也並非強取豪奪之輩,這奪人所愛之事我也做不出來,我看這蕭陽倒是對你們的聖女傾心已久,莫不是早已芳心暗許,卻因為我的到來做了一對苦命鴛鴦?”

“哪有的事,我這女兒天性孤傲,這蕭陽來了不過兩年,仍不過金丹之境,哪裏看的上他?”

蘇清月見陸鬱生並沒有答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知道此刻隻有她的話才做數。

“回稟公子,清月與蕭陽隻是同門同師,並無其他瓜葛。”

“清月。”蕭陽苦笑。

清月此刻心亂如麻,她知道身為聖地聖女的命運最終不過是權利的工具,自從見了蕭陽後,讓她看到了除了金絲雀外的另一種人生,灑脫,自由,放蕩不羈,這些都是從小被關在宗門的她可遇不可求得。但是眼下……..

蘇清月看了一眼陸鬱生的側顏,臉上浮現出不經意的緋紅,好像即使被當作爐鼎也不是件壞事。

“那你可曾願意當我的侍女?即使你拒絕也沒有關係,該給你們聖地的資源今後也會照給不誤。”

“陸鬱生,你少給我在這裝好人。”

“哎呀,蘇聖主,你這徒弟有點難搞啊?”

“我這麼多年沒回來,你們就替我管教了這樣一幫逆徒。”

蘇姓護道人陰惻惻的說道,“少主……是否我”

“唉,不礙事。”

“要不這樣吧,我也就做一回媒,要是你切磋贏了你的大師兄,我就替蘇聖主答應了你跟聖女的婚事怎麼樣?”

“少主不可啊。”蘇如是顫抖的嗓音透露出他的緊張,關乎聖地未來的事豈能如此兒戲?

“你可別後悔!”

“我以天道立誓!” 輕飄飄的話語中引來無形的天道之力,貫徹所有人的心神,此約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