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隻是看完卡夫卡先生的《變形記》。我覺得實在可笑荒唐,直到這件事確實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一個人走著一個人走著,望著眼前有個瞞珊的孩子,跌跌撞撞。嘴中咿咿呀呀也不知道說什麼。
感覺很像現在的我,提著一瓶螢火蟲的我。閃過的一片又一片的煙花,我好似不會說話了一般。我感覺到了一種罪惡感和痛苦。盡管我想拿爽文的人生小說催眠麻痹自己,用短視頻的快樂提醒人生本就活在當下。但是,事情不會過去的,痛苦還是會隨著夜晚蔓延至全身。
小到跟同事各種的不合,心裏也是嘀咕著。他那所謂高人一等的姿態和領導嘉獎他得意一般的猥瑣。沒辦法,項目便是提到他有功勞便是他有功勞罷了,或許煙酒合了某人的心意,又或許本來工作就是一種繼承,自古如此罷了。
大到家裏的催婚,我感覺生活繁忙單調,確實想過拿著戀愛作為生活的調劑品。但是我這個牛馬在鞭策下,我隻是學會了低頭吃草。我不敢像年輕人一樣去整頓整頓,我隻知道錢要留在錢袋子裏,技能不要外露,表現你的低調也就不至於成為那個最能幹的牛馬。壞脾氣的牛馬寵物,“好心”的主人或許會帶他去訓犬師那類人進行教育,“不好心”的主人便是打了煮了,趕走都是一種仁慈,得不能讓他禍害周圍的花花草草,便是成為黑名單的一員。
黎明的我變成了一隻惡蟲,無形之中被知曉是一個拖油瓶。
“孩子,你知道嘛?”
“咱們家窮,要多為這個家考慮考慮啊”
“窮人孩子早當家,聽話啊,長大了就明白了。”
是一種負擔,沒有人知道我說什麼,也捂住我的嘴。
“爸爸,我想去做......”
“這個有啥好的,還是考一個編製老老實實在家裏做教師不好嘛,多安穩離家近。你要知道,我也年紀大了......你要多為這個家考慮!”
“我真的考慮清楚了!我想去做數學家,我想認真做好基礎科研的!”
“你現在數學考140就沾沾自喜了?你做基礎科研這樣子吊兒郎當的能掙幾個錢?你就聽我的!爸媽都是為了你好!”
“但老師都說我有天賦......”
“你怎麼不看看那個誰誰誰,你考班級第一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厲害怎麼不考個年級第一?”
“可是......”
“行行行,你愛幹嘛就幹嘛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隱隱約約地我便知道惡蟲就不應該飛起來,他可以自己去覓食嘛?
實現夢想,實現自由也需要金錢吧?於是我跟那個孩童一樣咿咿呀呀,盡管沾了灰塵的蘋果不是喂在我嘴裏而是鑲嵌在我的身上,我都會有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