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蘇願和司嶼在大街上四處轉著,靈間沒有宵禁大街上斷斷續續的還有些人走動。
“願兒,我們就在這家客棧歇一夜吧。”司嶼有些困乏,蘇願今日精神卻格外的好。
“後日便是試靈大賽了,我帶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不住客棧。”蘇願看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我們今夜?”司嶼擔憂的看著蘇願,他感受到她身上的悲傷。
他尋著她的目光逐漸聚焦在某一處,自嘲的笑了,果然過了這麼久她還是念著她的師尊…那個與她拜過堂的男人。
蘇願召出冰沉拉過司嶼的手就在街上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悄然轉動。
蘇願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司嶼的手包著她的小手給她暖著,不一會就暖暖和和的了。
他不知道蘇願要帶他去哪,於他而言有她的地方便是晴天。
“謝謝你,好溫暖。”蘇願心下難過卻抬起頭來對他笑著,她平常不多笑,偶然的一笑就讓司嶼移不開眼。
“願兒不用這麼客氣,我可是還要抱你大腿呢。”司嶼笑不出來多想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他知道她是又想起了那個人。
冰沉移靈了半晌才終於停下,夜空上方掛著圓圓的月亮,月亮很圓卻又似乎並不完美。
月圓之下,種滿了冰靈花,在皎潔的月光下散發著細碎的光芒如鑽石般閃耀。
蘇願帶著司嶼緩緩落在大殿的台階上,蘇願走到一棵大樹邊輕輕撫摸著。
這大樹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樹,這棵樹隻有修煉出冰靈根的人才種的出來,蘇願不記得自己是哪年哪日種下這冰靈樹。
她隻記得,這棵樹是她與師尊一起攜手種下的,每天早晨她還在練靈師尊就去接最新鮮的靈露給冰靈樹澆水。
“這是什麼樹?葉子怎麼是藍色的?”司嶼摸了摸葉子拔涼拔涼的,蘇願隻笑不語。
“此樹為冰靈樹,算是靈間最後的一棵冰靈樹。”司嶼點點頭,看向蘇願的眼神中充滿了仰慕。
憐居水榭,靈間仙靈最強的風水寶地,占據了半座若月山的山頭高高在上的大殿就如同靈京城的凰宮雍華高貴。
有人此生被囚禁於此,有人窮盡一生卻不得知。
冰靈花開的甚是好看,白色的小花摻雜著淺藍色的小花亭亭玉直,大片大片的花海盛開昭示著主人家的歸來。
司嶼伸出手,一個小小的藍色小蝴蝶飛進他的手心裏,這裏的每一處仿佛都是冰的殿堂,司嶼感受不到一點的溫度。
憐居水榭以冰靈為基礎建造而成,一旦擁有冰靈者死亡或消失憐居水榭也將不複存在。
蘇願醒來這些天一直在下修靈,來到上修靈竟也是沒有好好的再看過她的住所。
“以後你便住在竹溪軒,今夜好好歇息,明日我們會很忙。”
蘇願說完便離開了,司嶼推開竹色木香的門一股好聞的竹木香氣撲麵而來。
屋子裏很是幹淨,看得出來每天都有人打掃,檀木桌子上燃著熏香,熏香的味道很淡很淺,仔細聞著是一種香草搭配竹子的味道。
“這古代的人,也…太有錢了吧。”司嶼也在現代見過許多富商,大多家中都是富麗堂皇閃瞎雙眼的那種並沒有這裏的古色古香。
蘇願回了憐水樾,推開門的那一刻一切都仿佛恍若昨日。
她輕輕的撫摸過每一處,她的屋子有靈禁除了她或她帶的人可以進來別人是進不來的,兩千年了屋子裏還是如初。
想一如如初,卻無果。
她靜靜的坐在冰格做的椅子上,倚靠著冰屏。
靈間的月亮是藍色的,星光點點的為夜空增添了些神秘。
一夜,有人安睡,有人賞月,有人在思念故人。
次日,蘇願端著幾個小碟子擺在正廳的桌子上,司嶼這一夜睡的很安穩,幹淨的被褥上香香的。
他也才明白為啥現在的男朋友那麼喜歡和女朋友一起睡覺,因為真的很香很甜。
蘇願坐了一會見司嶼還沒出來,她扣了扣門輕聲喚他“司嶼,若半刻鍾內我還在正廳看不見你,試靈大賽你便不用參加了。”
司嶼坐在床上發呆,他保證這絕對是他軍旅生涯中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別呀,我起來了就是在發呆。”司嶼打開門,正碰上蘇願。
司嶼出來的急切,隨手套了件外袍就出來了裏麵的胸肌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