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笙,你有在認真聽嗎?”薑初蕾看著他。
季柏笙這才回神,“對不起,你可以再講一遍嗎?”
“嗯。”
講了一會兒,季柏笙發現自己始終沒有辦法集中思緒聽,他問薑初蕾,“假如有個有錢又有顏的男生追你,你會不會同意?”
“如果自己不夠優秀,現在在一起又有什麼用?”
季柏笙沉甸甸的心好像一下找到了突破口,“我知道了。”
結束補習,季柏笙發現她一動不動,他問:“你還不走嗎?”
薑初蕾僵硬的一動不敢動,“你們先走,我等會兒。”
挑破後,祝昱軒和季柏笙關係有點微妙,祝昱軒問他,“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沒什麼好生氣的,蕾蕾很好,你喜歡她隻能證明她很有魅力。”
目送祝昱軒上車,季柏笙又重新返回教室,教室門是關著的,他敲了敲,“初蕾,你在裏麵嗎?”
薑初蕾慌亂的在板凳上墊了一張紙坐下,然後說:“我在。”
“我可以進來嗎?”
“你進來吧。”
他進來後,注意到了板凳上的紙張,和他猜測的一樣。
“我校服在抽屜裏,你可以拿出來用。”
薑初蕾不自在的紅了臉,“抱歉,我弄髒了你的板凳,但是你放心,我把我的凳子換給你了,我的板凳很幹淨。”
“要走了嗎?”
薑初蕾問:“你穿什麼碼的校服?”
“兩個X。”
“明天我給你重新買一件校服吧。”
季柏笙說:“不用,我沒那麼講究。”對你沒那麼多講究。
“我還是重新給你買一套吧。”
見她那麼固執,他點頭同意了。
“你可以轉過身嗎?”
“嗯。”
兩人一起離開教室,並排走著,薑初蕾說:“謝謝你。”
“不用謝。”
月光灑落下來,落在兩人身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自從薑初蕾替祝昱軒補習,她都是自己坐車回家,每次季柏笙都跟她坐同一趟車,她知道他和她家是相反的方向,很明顯,他在送她。
一天晚上,她問他:“季柏笙,你是不是喜歡我?”
季柏笙有些慌亂,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你別多想,你是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畢竟你是因為替我們補習才這麼晚回家的。”
薑初蕾沒戳穿他,“你人還挺好。”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薑初蕾說:“我是薑家的養女你知道吧?”
“嗯。”
“有些事由不得我做選擇。”
她好像給他判了死刑,季柏笙心裏難受不已,喉間發澀,“因為我的身份嗎?”
“我喜不喜歡一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能為薑家創造商業價值。”
“蕾蕾,我會努力變得優秀,變得強大。”
一聲親昵的蕾蕾,在她平靜如死水的心湖掀起淡淡的漣漪,沒過多久,再次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