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丟,主動權不能丟。
她說:“繼續哭,哭夠了情緒也就宣泄的差不多了。”
盛千嶼愣了愣,然後擦幹自己的眼淚,自顧自的去臥室反鎖了門。
他耳朵貼在門上,企圖聽到女人走過來的動靜,卻安靜的不像話。
他不信邪,摔起了東西,依然沒什麼動靜。
他自暴自棄的坐在地上,眸底的陰鬱幽暗顯露無疑。
老婆怎麼可以不關心他呢?他那麼愛她,即使失憶了也記得她,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待冷靜下來,唐慕汐聯係了心理醫生,約定下午見麵聊,她決定捋捋思路。
午飯時間,傭人說:“夫人,先生不願意開門。”
唐慕汐淡定的說:“他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吃完午飯,她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傭人向盛千嶼告知唐慕汐的動向時,他氣得摔了一個青花瓷瓶,之前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這次是真摔。
傭人見他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散發著暴戾之氣,嚇得縮在一邊一動不敢動。
半響,他掀起眼瞼,吩咐,“幫我把菜熱一下。”
在旁邊等候吩咐的傭人發現,盛千嶼吃飯用的碗是唐慕汐用過的。
心裏覺得怪異,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心理谘詢室。
心理醫生問:“也就是說,在他沒失憶之前,他會對你表現出強烈的占有欲,他失憶後,對你表現出極強的占有欲,甚至妄圖掌控你的生活?”
唐慕汐:“嗯。”
心理醫生:“你剛才說他失憶後誰也不記得你,就記得你?”
“是的。”
“那他一定很愛你,失憶後的他也許才是真正的他,失憶前他很有可能在抑製對你的占有欲。”
唐慕汐問:“這會不會和他童年的經曆有關?”
心理醫生問:“他的童年是什麼樣的?”
唐慕汐向她敘述完盛千嶼的童年後,心理醫生說:“像他這樣豪門子弟,想要平安長大並不容易,中途定是經曆過什麼,加上他父親的厭惡,養母的背叛,內心極度渴望被愛,他希望有個人一直愛他,陪著他,同時,他又極其害怕失去,所以對你表現出強烈的占有欲。”
唐慕汐心裏湧出密密麻麻的心疼,“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可以嚐試順從他,讓他保持一個輕鬆愉悅的心情,加速他腦中淤血消散,待他恢複正常,也許會恢複之前的樣子。”
頓了頓,心理醫生繼續說:“如果和他在一起讓你覺得抑鬱,為了你的身心健康,建議你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