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知從哪跑出來六名黑胄甲侍衛,他們手持利刃,齊齊向巴魯攻去,巴魯眼見形勢突然發生了逆轉,心中暗自罵道,該死,老子居然著了你們的道。還未過幾招,一把銅劍已然明晃晃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快去報告索朗大人,就說巴魯抓到了。”策爾德對身旁的黑胄甲侍衛說道,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巴魯,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
“是。”那名侍衛飛速跑著拍馬而去。
如此激烈的打鬥聲終於將澤西一竿人等引至此處。在見到巴魯的一刹那,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毫不猶豫的揮拳打在了巴魯的臉上。
巴魯隻覺得喉間一股腥甜,他朝地上淬了口唾沫,一顆和著血的牙齒掉落在地,他朝著澤西怒斥道:“你這臭小子算什麼東西……”
還未等他說完,又是一拳朝他腹部打去。
“說,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父親。”澤西憤怒的咆哮著,一把扯起巴魯的衣襟。
巴魯擦拭掉嘴角的鮮血,並未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挑釁的說道:“你猜猜。”
“你這家夥,快說。”澤西怒不可遏,試圖搶過策爾德手中的劍,卻被其他的黑胄甲侍衛製止住。
“澤西族長,眼下您還不能動他,待索朗大人過來問過話後,一切自有定奪。”策爾德波瀾不驚的說道。為免發生意外,他命人將巴魯押解下去並由他親自看管。
破曉時分,天空露出淡淡的曙光,索朗和沐心等一行人終於風塵仆仆的趕到了。
“籲——”隻聽得一聲吆喝,索朗率先躍下了馬。
賽格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索朗大人,您終於來了。”
索朗向身後望去,沐心此時也在多吉的攙扶下下了馬。他這才放心的問道:“如何?巴魯他交代了什麼?”
賽格示意一旁的侍衛將馬匹牽走,低聲道:“沒有,他什麼都不肯說。”
索朗瞥了眼受傷的賽格,淡淡的問了句:“那澤西呢?就這樣放任著他過了一晚?”
“澤西族長昨晚差點殺了巴魯,為了安全起見,如今由策爾德親自看守著。”
聽到那個一向溫潤的澤西居然也有如此衝動之舉時,倒是讓索朗心中一驚,他銳眸微眯,眼神如同一把冰刃,“帶我去見見他。”
“是。”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回頭對身後的沐心柔聲道:“琅玕,趕了一夜的路,你先去歇會吧。”隻是轉瞬間,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像剛才周身的寒冰在一刹那盡數褪去,如和煦的陽光散發著陣陣暖意。
沐心聽到這話忙上前幾步生怕被撇下,“阿璃,帶我一起去吧,我也想聽聽。”事關赤日倫讚,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寬心去休息的。
索朗瞅著她臉上的急切心中不忍拒絕,“那就一起吧。”
三人一齊來到了關押巴魯的地方。
這是位於韋部西麵的一個山洞,由於此地鮮少有人經過,因此顯得特別安寧。山洞內不算特別亮堂,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石壁縫隙穿透進來,投射在岩壁上,形成斑駁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