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上。
魏康哼著小曲,將道袍披在肩頭,就這樣赤裸著上身推門而出。
而他的身後,幾具豔美胴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床榻上,已然累的沉沉昏睡過去。
“師父,弟子來給您請安了。”
道童舉著一柄寶劍,以及一個錢袋子,恭敬的遞到了魏康麵前。
“嗯,是空青啊,怎麼這個月輪到你當值了。”魏康順手將道袍披在了身上,隨後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道童的手中之物,眉頭不由的皺起。
“怎麼最近的收成是越來越少了。”
“回師傅話,外麵對咱們青峰觀的風評不是很好,”空青嘟囔著胖臉歎息一聲,“導致周遭的百姓心生畏懼都不敢上山來了。
“嗬嗬,不急,等為師哪日心情好,下山與那些講過我們青峰觀風言風語的人好好說道說道。”魏康幹瘦枯黃的老臉上,一雙眯成縫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不清到底是喜還是怒。
“到時,自然要讓他們怎麼嚼的舌根,就怎麼給我咽回去。”
“說吧,今日來見我的有何求啊?”魏康接過寶劍,貪婪的撫摸著上麵一顆晶瑩剔透的綠色瑪瑙。
“他們並無所求,說是來報信的?”
“報信?報什麼信。”魏康微微一愣,略有些奇怪的問道。
“弟子也好奇,但他們沒說。”空青無奈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過聽他們說,是專程從越國趕過來的,如此遙遠的地方,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不知師父可有什麼印象。”
“嗬嗬...”魏康緩緩的將道袍係好,大有深意的望了空青一眼,語氣默然,“貧道去過的地方可多著呢,如何能記得那麼多。”
“你若是想知道怎麼回事,也簡單,替貧道去見見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便是了。”魏康的神色未變,但道童明顯感覺到,空氣中一股莫名的威壓使得他冷汗連連。
“請師傅原諒...是弟子多嘴了。”空青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下,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後掄圓手掌,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嘴上。
“啪...啪...”連續的清脆響聲,將花園內的鳥兒都驚得飛了起來。
也不知抽了自己多少巴掌,一臉茫然的空青抬起頭來,他的眼中淨是空洞,此時的魏康早已不在身前,他這才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默默的將嘴角的血漬擦拭幹淨...
而另一邊的會客室裏,二人正忐忑的等待著,一名老道猶如一陣風兒般闖了進來,穩穩的落在了主位之上。
一見來人,陳傅劍眼前不由得一亮,連忙上前施禮,“是居安道長吧,晚輩這廂有禮了。”
魏康眼中白光微閃,打量著麵前蓬頭垢麵的青年,試圖在腦海裏回憶起什麼,“這位施主,我們在哪見過嗎。”
陳傅劍趕忙搖頭,“不不不,雖然我們未曾謀麵,但道長的名號可是如雷貫耳,晚輩是仰慕已久,如今得以見到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呐!”
“嗬嗬,恭維的話自不必多說,你千裏迢迢,費盡心思來找貧道,肯定不是為了奉承貧道幾句吧。”魏康眯著眼,淩厲的目光卻像刀子一般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