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流推門而出,房間內隻剩下陳玉石一人。
隻見其隨手招來一枚茶碗,自顧自的給自己斟滿,隨後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說道,“徐道友在未提前告知下,偷偷在一旁做了如此之久的看客,還不打算現身給陳某一個說法嗎?”
“哈哈哈。”隻聽一陣如鋸子鋸木般的怪異笑聲,一個黑色身影緩緩顯現了出來。
仔細看去,竟是一名麵容幹瘦的怪異老者,此人身披黑色長袍,拄著一隻瑩白拐杖,在此之上,赫然是一隻驚悚嶙峋的森森頭骨,此人方一開口,房間內的氣溫便徒然的下降了幾分,“陳道友莫要生氣,在下不過是聽到某些關於栽培石骨草的傳聞,特地來看看,也好替道友推敲一二罷了。”
“哼。”見到此人,陳玉石倒也不意外,顯然是舊相識了,“我看推敲是假,搶奪消息才是真吧,若是剛剛那小子將行蹤說出,徐道友是否還會在此地現出真身?”
“嘿嘿,陳道友把在下想的太壞了一些。”怪異老者見目的被戳穿,倒也不尷尬,依舊氣定神閑的說道,“不過無論是你我之中的任何一人得到這栽培之法,對我們雲夢海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嗎。”
“而且道友放心,不論怎樣,發現此番秘密的是道友的侄孫,頭功自是其他人搶不走的。”怪異老者怪笑一聲,隨後又說道,“隻不過道友如此輕易便將本閣的法器符寶送出,卻又未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是否太過草率了一些。”
“若是讓在下來問,嘿嘿...抽魂煉魄可由不得他不說。”怪異老者輕輕撫摸著拐杖之上的森白頭骨,唇齒閉合之下竟說出了令人汗毛倒豎的恐怖話語。
陳玉石麵色陰沉,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一道驚人氣勢從其身上散發而出,震的座椅家具紛紛碎裂開來,“既然上麵將此事交給陳某負責,那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道友切莫誤會,在下隻不過是提些淺薄意見,可別傷了和氣。”見陳玉石略有些發怒,怪異老者倒也不懼,手中骨杖輕一跺地,屋內被震碎的座椅家具又盡數恢複了原樣。
“既然陳道友不歡迎在下,那我離開便是了。”
“哼,好走不送。”隨著怪異老緩緩的消失在了房間內,陳玉石漆黑的雙眸不自覺的抬了抬,“抽魂煉魄嗎?倒確實是急功利切的徐老該想出來的法子。”
“可若是在其魂魄中並未得到有用的信息,又將此人不幸弄瘋,那這石骨草的培育之法豈不是斷了線索...”
......
而另一麵,躺在客房床上的江流實在無法安穩休息,於是幹脆出了禦靈閣,打算先在這梵音城內隨便逛逛。
“多虧了陳長生提前與我談過這石骨草對於雲夢海來說的重要性,要不然,我哪敢以命相搏啊!”此時的他依舊心有餘悸。
“隻不過這淩霄派遺冊為何在此地是禁書。”
“淩霄派,淩霄派,我記得在藏經閣內所了解到的此派是道教,而這雲夢海又以佛教為尊,難不成這淩霄派正是被雲夢海佛教趕出去的?”江流有些悻悻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