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石岩如遭雷擊,眼前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根本無力阻止。
“都怪我,若不是我惹的麻煩,也不會害的江流兄弟你丟了性命。”
他奮力的掙脫了旁人的攙扶,淚流滿麵,一瘸一拐的緩緩走向深坑,仿佛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就在眾人默默感歎時,深坑中的江流卻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竟艱難的坐起了身。
江流睜開雙眼,隻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輕易動彈不得,但隨著肉體深處的酥麻感覺,卻又感到一絲絲的涼意,隻見其緩緩轉過頭,環視著四周,原本嘈雜的環境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個個表情怪異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盯著江流。
而石岩卻轉悲為喜,興奮的將江流摟入懷中,“太好了,你沒死,我還以為就此失去江流兄弟了。”
江流剛想說話,卻看見一道飛劍疾馳而來,目標直指他的項上頭顱。
“不好!”江流心中一涼,此時的他四肢僵硬,渾身疼痛,實在無力閃躲。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一道白色人影忽然出現,擋在了江流麵前,隻見其袖袍一揮,便輕鬆將飛劍擋下,露出了一張幹瘦如柴的狡黠麵孔,“嶽平師弟,你對弟子這般痛下殺手是何故啊。”
“哼,盧不為老兒,你可知我懷中被打傷的是何人,憑你一個外門執事,有何資格阻攔我。”對麵的嶽平見一擊未能如願,早已是怒目圓睜,絲毫不給盧師兄麵子。
“嘿嘿,你懷中是何人老夫管不著,可這江流是外門弟子,他的事,老夫自然就有資格管。”麵對嶽平歇斯底裏的怒喝,盧師兄卻也不在意,隻是微微眯起雙眼,淡淡的說道,“何況門內明令禁止弟子之間私鬥,新弟子不懂規矩也就罷了,嶽平師弟這番取人性命的做法,可是有何依仗?”
嶽平自知理虧,不再理會盧師兄,而是將目光死死的盯住江流,“江流,你死定了!別以為有盧不為老兒的維護就能安然無恙,待王朔師弟醒過來,絕不會饒了你。”
“那還請師兄幫我轉告王朔,七日之後,待他養好傷勢,弟子定會在苦修崖上與他會上一會!”江流被石岩攙扶的起了身,聽聞嶽平如此威脅,卻也毫不退縮的說道。
“好!希望到時,你的本事能像你的嘴一樣硬。”嶽平冷哼一聲,帶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王朔飛快的離開了。
待嶽平走後,江流正一臉感激的想與盧師兄說些什麼,卻被其臉色一板給攔了下來,隨後似乎也不願意在此多逗留什麼,臨走前大有深夜的看了江流一眼,隻留下了一句,
“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