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幹脆極了,依然淡笑,卻生硬:“不必!”她一手扯著杜唯,一手牽著仔仔,從容走過曲哲身側,就好像他們真的從來就不認識。
但她沒想到,仔仔和娃娃竟然知道這個秘密。
彼時,杜唯果然挾持這娘仨回了他的房子,進廚房做飯去了。
娃娃滴溜著靈動的眼珠,是這麼悄悄跟喬橋說的:“那個叔叔我見過。”
仔仔也很肯定地補充:“是他,絕對是他。”
“哪個叔叔?”喬橋沒聽懂。
“就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娃娃萌萌地笑,可愛的小羊角辮一晃一晃。
喬橋又看了一眼神態篤定的仔仔,一下子想起了曲哲,做賊心虛地問:“你們在哪兒見過?”她覺得這倆娃簡直快成精了,人小鬼大。
一個是深沉的早熟,一個是萌萌的早熟。她那點小秘密,恐怕很快就要曝光了。
娃娃若有所思,眼珠子順時針轉一圈,眨巴著又密又長的睫毛:“在媽媽的箱子裏。”
驚悚!叔叔躺在媽媽的箱子裏……
仔仔補充完整:“媽媽箱子裏的畫。”呃,其實孩子們說的是箱子裏那幅素描。
喬橋的臉驀地滾燙,結結巴巴:“那個,不是,你們看錯了。娃娃看錯了,仔仔也看錯了……”
她逃命似的跑進廚房問杜唯:要不要幫忙?
杜唯說,要!
喬橋決定挽回自己糟糕的形象,表現好一點,挽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我能做什麼?”
杜唯嘴角噙著笑意,非常氣人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門在那邊,謝謝!你出去不要搗亂,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喬橋被打擊了,翻翻白眼呲個牙,灰灰地出去。她想起什麼,便站在廚房門口,伸個腦袋進來:“嘿,那個叫辛心的怎麼樣?我聽名字就覺得不錯喲。”
“挺好,吃了個飯,喝了杯茶。”杜唯熟練地炒菜做飯,頭也不抬。
喬橋又說:“挺好啊?那就加油,要是真覺得人家好,就多花點時間……”
杜唯打擊得很幹脆:“我是想多花點時間來著,不過架不住某人動不動就把孩子搞進醫院。”
喬橋心虛地吐了吐舌頭,縮縮脖子,像隻小蝸牛:“什麼嘛!這是個意外,其實我都不想給你打電話來著,是仔仔趁我不注意……”
“仔仔都比你長心。”杜唯覺得自己快成個婆婆嘴了:“你還好意思說,喬橋,我說什麼來著,你帶不好孩子就別帶。你還逞能!”
喬橋垂頭耷腦:“我也在學習進步中嘛……”
“學估計是學了,進步……我看夠嗆。”杜唯炒好了一個菜,遞給喬橋讓端出去:“你的所有細胞都在音樂上,幹別的,不行。”
這是個很中肯的評價。喬橋一手端菜,一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額頭:“嘿嘿,杜公子,你還真了解我……”
廢話!正是因為了解這女人是一根筋,所以他從來沒跟她表白想要弄假成真。他非常清楚她的性格,迷糊得像是失憶,可執著起來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主。
這種人,他能拿她怎麼辦?勉強在一起,大家都痛苦,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