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妹妹還給我。”
“不能的話,那就請您下地獄去給我的妹妹賠罪吧。”
少年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盯著被告席上的畜牲。
這裏是法院,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他現在不能撲過去掐死那個侵害他妹妹的畜牲。
什麼威脅,什麼索要錢財,怎麼可能是他妹妹會做的事情。
隻不過是那個畜牲為自己開脫的拙劣謊言。
那個畜牲的律師搞到了一份精神鑒定報告,證明那個畜牲實施非法行為時沒有自我意識,不用付法律責任。
而那個畜牲正在沾沾自喜,他已經買通了精神病院的醫生,他被強製入院後,不超過三個月就會被放出來。
審判的結果三日後宣布,可這結局已了然。
回到少年和妹妹的家裏,早已逝去的父親買回來的電腦上,界麵停留在瑪麗安複仇之母的搜索結果上。
少年去便利店買了最便宜的刀。
那個畜牲每晚都會去一個小酒館喝酒,為了快點到達,每次都會走捷徑鑽過一個小巷子。
少年躲在巷子裏的分岔路,等待那個畜牲的到來。
等待時機,少年像一隻幼豹竄了出去,沒有咬斷獵物的脖頸一擊斃命,而是貪玩的戲耍著。
乳牙還沒有脫落,但刺入血肉的鈍感所帶來的疼痛,顯然更要命。
彎月不斷的上升,看著獵物在血泊裏抽搐,直到血液停止流出屍體開始僵化。
地麵上多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
少年回過頭“是您?”,似又想起什麼“之前還沒有好好感謝您呢。”
當時少年的的妹妹初來月事,他沒辦法教她這些,多虧了這位好心的可疑女士。
說起來似乎從小到大,都能隱隱約約看到這位女士的身影呢。
“還沒有正式自我介紹過,在下渡邊直理。”隨後又換了一種略帶歉意的語氣“很抱歉再見到您是以這種姿態和情狀。”
隨後也沒管她自顧自處理起屍體,趁著屍體還沒完全僵硬,渡邊直理把屍體折疊起來,裝進事先準備好的行李箱。
“血跡就留在這裏好嗎?”
“沒關係。”
“可以麻煩幫下忙嗎?”渡邊直理指了指放在一旁裝著鮮血的罐子,上麵還扣著一個碗。
“好啊~”
“多謝。”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那位奇怪的女士哼著一個沒聽過的調子。
妹妹的骨灰被葬在家裏院子的樹下,沒辦法,渡邊直理買不起墓地,繼承遺產扣完所需的稅所剩無幾,兄妹倆都靠直理打零工才活下去。
從那位女士的手裏接過罐子,行李箱被放平在旁邊,直理倒了三碗血撒在妹妹的周圍。
看著渡邊直理做完這些那位奇怪的女士出了聲“你不奇怪我嗎?”
不止這位女士的態度奇怪,渡邊直理殺人被撞破的反應奇怪,兩人一路的相處奇怪。
兩人都表現的太過順其自然。
渡邊直理沒有回答,把行李箱拎回屋子,她也跟了進去。
廚房的地上是事早先鋪好的塑料膜,上麵還有厚厚的硬紙板,打開行李箱,屍體被放到上麵。
渡邊直理砍下他的四肢和實施犯罪的部位,軀幹被重新裝回行李箱。
將砍下來的部位剁成差不多乒乓球的大小,撤掉厚紙板,直接用最下麵的塑料膜包裹起來。
用雙氧水清理了一遍廚房裏的東西。
拎著那袋肉塊出門去那畜牲的家,全程那位女士都在跟著,看著渡邊直理做這一切。
到了目的地,渡邊直理調整了一下塑料膜,好讓肉塊均勻的撒在他家門口。
月亮攀升到夜空中央,渡邊直理借著月光看著她的臉,突然想到什麼,有些卡殼“您是溫亞德?”
“答對了,Strange boy~”這麼長時間每次剛要說話都會被渡邊直理卡回去,渡邊直理不主動說話氣氛又不好讓貝爾摩德開口,這會趁著少年愣神把話都倒了出來。
渡邊直理聽著貝爾摩德大段的的話,停頓一兩秒,輕微搖了搖頭,回答了她的問題。
“泄憤可能是有的吧,隻是想要這麼做,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他把我的妹妹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