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幾天覺得，總有人在盯著我。”
黃燕芳的聲帶還不見好，久久恢複不到之前的水平。
醫生建議她不能多說話，所以林北凡想等她恢複程度好一點之後再審訊。
沒想到她今天會主動給自己把電話打過來。
隻是黃燕芳是怎麼知道自己手機號的？
這件事有點奇怪。
藍軍強幫著他看著黃燕芳，如果黃燕芳想給他打電話，應該找藍軍強才對吧。
醫院裏的其他醫生也沒自己的手機號。
這一疑點讓他的心裏有些毛毛的。
難不成黃燕芳被人控製了？
他戴上耳機，找到了藍軍強的微信：【你在醫院嗎？】
藍軍強秒回：【我剛下夜班，正在外麵吃飯。】
甚至連照片都拍了過來。
稀豆粉泡油條。
林北凡默默咽了口口水。
早上趕車急，他就在莫超局裏的食堂拿了兩個肉包子和豆漿。
看到藍軍強發來的照片，心裏的饞蟲被勾了起來。
不過他也沒忘掉正事：【黃燕芳今天怎麼樣？她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藍軍強愣了一下：【沒事啊，我早上走的時候還看了她一眼，沒發現有什麼。】
林北凡一邊聽著黃燕芳說話，一邊問道：【她有沒有跟你提過最近被個陌生人盯上的事。】
【照顧黃燕芳的護士和其他醫生有沒有給你要過我的聯係方式？】
藍軍強發了個攤手的表情包：【都沒有，她聲音還沒恢複，耳鼻喉那邊的醫生讓她少說話。】
原來如此。
林北凡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判斷。
也是真說不準黃燕芳有沒有被控製，但藍軍強那邊已經說好打算等下回醫院看看黃燕芳。
林北凡稍微放下點心來。
熊雲傑又開始了喋喋不休模式。
一開始的時候，林北凡一個眼神他就不敢說話了。
後麵次數多了，熊雲傑嘴癢的很，直接假裝看不見林北凡的眼神，自顧自的和坐在他右手邊的孫鵬宇聊天。
“你說我這能判多少年啊？不是追訴期已經過了嗎？我是不是交代一下就能無罪釋放？”
“說說唄，你們不是很懂法律，趕緊給我說說能判幾年。”
“唉，也不知道虹霜聽到信了沒，我們還說好下周去市裏拍婚紗照呢……”
孫鵬宇求助似的看了眼林北凡。
昨晚酒局，他也喝了不少，現在腦袋暈暈乎乎隻想睡覺。
要不是中間坐著熊雲傑這個重刑犯，他提心吊膽的不敢睡。
否則早就靠著椅背睡他個昏天黑地去了。
林北凡也有些困，但黃燕芳的事給他提個個神。
還在等藍軍強消息的他，自然是魂不守舍了些。
孫鵬宇見求助未果，隻能厲聲讓熊雲傑少說話。
熊雲傑是個老潑皮，臉皮厚的很。
說他一句他就安靜幾分鍾。
等下又憋不住了，開始繼續問東問西。
他們四個人都特別的困，林北凡讓夏小文他們兩個先睡，等下換自己和孫鵬宇。
車程比較長，中間的站點也一直有上有下的。
熊雲傑叭叭不停的嘴巴，一直嘟嘟囔囔個不停。
他的聲音調又高，吸引到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那種比較健談的人，已經上來問他了：
“咋了這是？”
熊雲傑的手拷被林北凡他們特意用衣服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