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凡,這是怎麼回事?當隊長兩個月了,案情一點都沒有進展!”
張副局長辦公室裏,林北凡被訓的像個鵪鶉。
“師父,我們組分的都是些陳年舊案,情況你也知道......確實是比較棘手。”
張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吐了半晌茶沫子:“之前我啊,不用開口都有人往我這塞茶葉,現在呢?這口便宜茶還是我向老呂討來的。”
“當真是要了個爭氣徒弟嘍,我兢兢業業二十八年,年年把老呂壓在後麵,你一上任就把我的麵子拉下來個徹底。”
“鄭局長今天可批評我了,給了我兩條路選。”
林北凡心中當即警鈴大作,鄭強局長恐怖如斯,這是要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已經開始害怕了。
他是張啟升副局時趕鴨子上架才當上隊長的小菜鳥,他雖是刑事警察學院的本碩連讀優秀畢業生。
但真正上一線也才兩年,大部分都是跟著張啟幹,工作經驗並不多。
張啟指了指桌上厚厚的檔案袋:“局裏要你和路嘉南分成兩隊,把這些陳年舊案全部繼續挖,半年內,誰破的案子多,不僅僅就是獎金和績效的事了。”
他用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向林北凡擠眉弄眼的賣了個關子:“這次的獎勵,老鄭是下了血本了,你得爭氣起來啊!”
“什麼獎勵?”
林北凡還真來勁了,前兩天李婉兒提了見家長的事,他還正愁工資太低,囊中羞澀的事。
八歲時父親抓捕連環殺人犯的時候,被窮凶極惡的犯人砍了七刀,還沒來得及送去醫院人就沒了。
十五歲時母親改嫁,生了妹妹,為了不打擾母親的家庭,他一般都不會和母親有過多接觸。
自打上了警校,就是自己管自己了,這麼些年全憑薄弱的補貼生活著,經常會因為沒錢犯愁。
他是真的缺錢,可偏偏李婉兒家條件不錯,住的高檔小區不說,上次遠遠看到李婉兒爸爸接她下班,開的還是帕拉梅拉。
貧窮,有時候會讓人莫名的自卑起來。
這次要真是實質性的大獎,他就算是累死,也得把路嘉南比過去。
見他瞬間一掃剛剛的萎靡狀態,眼裏的興奮滿是躍躍欲試,張啟彈了林北凡一個腦瓜崩:“年輕同誌工作沒個幹勁,一提獎勵兩眼放光!”
“單位新安置的家屬院快要交房了,老鄭說獎勵是新房三折優惠。”
三折?
那不相當於白送?
老鄭大好人啊!
林北凡在心裏臥槽了好久,當真是難掩興奮:“師父,我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德行!”
張啟笑著罵道:“那還不趕緊抱著檔案滾蛋,要是再一直掛天窗,出去別說是我帶的!”
“得嘞,師父我走了。”
“臭小子,拿袋麵包再走。”
林北凡抱著幾十個檔案袋出去,冤家路窄,一出門就看到了意氣風發的路嘉南。
鄭強笑得慈祥,眼裏的讚許都要溢出來了,拍了拍路嘉南的肩膀:“好小子,真給我們總局爭氣。”
“東川路汽車廠的案子都能破,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聞言,林北凡突然頓住了步子。
東川路汽車廠的案子......
他上個月也看過,雖說發現了一些線索,但都被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