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綠搖著頭,又衝裏麵喊,“夏紅,出來把小少爺抱進去,別一會兒再嚇著了。”隨後就像平時護著她那樣擋在了悅芳前麵。“我說舒瑤夫人,奴婢代替我家少夫人再說一次,悅芳夫人是如假包換的霍少夫人,而您沒有小孩,小少爺是少夫人與大人生的,不信,您可以隨便抓一個府裏的人問問,他們都會說出一樣的答案,您不要看我家少夫人善良就欺負她。”
舒瑤瞬間慘白了容顏。她欺負悅芳?她欺負悅芳?曾經一心一意隻護著她一個人的丫鬟,竟站在她的對立麵上,指責她欺負別人?
好啊,好啊!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問的必要?反正她們口徑都是一致的。
當一個人說你是瘋的的時候,你可以質疑、可以反駁,但當一百個人都說你是瘋子的時候,你就連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舒瑤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是不是之前的所有事都是她做的一場夢?那些過往、那些恩愛,都是假的,霍驚砂不是她丈夫,小寶不是她兒子,現在她夢醒了,才發現原來所有一切都是屬於悅芳的,而且她可能真的是個一無所有的寡婦?
不,不對!不能被這些人影響,舒瑤不斷的深吸氣。之前發生的所有事絕對不是她意淫出來的,並且都真真切切發生過。可既然她們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她也無力辯解。
她可以不貪圖與霍驚砂的情情愛愛,不貪圖曾經的榮華富貴,更可以不稀罕霍少夫人這個頭銜,但她不能不要小寶!
悅芳手中的孩子不是她兒子,她的小寶呢?被藏到哪去了?她望著眼前一個個最熟悉的陌生人,這裏有她曾經朝夕相處的,也有從來沒見過的,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個瘋子,甚至還流露出一絲同情與憐憫。
不!她不需要同情與憐憫,她也沒瘋,瘋的是他們,他們莫名其妙,他們和起火來要奪走屬於她的一切!
“霍驚砂呢?我要見霍驚砂,嶽平?徐昌?你們出來,我要見霍驚砂!”她再也無法忍受,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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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舒瑤從客房溜出來,飛速跑到霍驚砂居住的主院兒,她很奇怪,平時府裏守衛極其森嚴,今日怎麼暢通無阻起來?就連霍驚砂住的地方都無一人看守,但也無暇思考太多,直接來到寢房門前。
突然……屋內傳來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舒瑤愣在臥房門口,從敞開的縫隙中,可以清晰看見擁有精壯胸膛的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她瞧著這一幕,眼兒發直、心如擂鼓,就算眼淚模糊了視線,也倔強的不肯眨一下。
隻見霍驚砂纏綿的吻著那女人,一臉溫柔的模樣,就像從前以同樣的神情吻著她一般,但那女人……卻不是她,他為什麼要吻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