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箏微微起身,立刻就被謝懷瑜握緊了手,他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顧蘭箏。
“不會有事的。”顧蘭箏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手,對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輕聲細語地說道。“他應該是知道我們也是衝著玉佩來的。”
謝懷瑜沉默了一下,緩緩地鬆了手,但卻在顧蘭箏起身拉開車門下車後,立刻跟著一起下了車,站在她的身旁,目光沉沉地看著麵帶微笑的江止。
明岑幾個人也跟著一起下了車,站在的顧蘭箏的身旁,眼神不善地盯著江止,看著倒是跟江止那邊的氣勢不相上下。
“好久不見了,小蘭箏。你比之前看起來更好看了,看起來最近過得挺開心的。”江止的語氣放輕放緩,聲音低柔,仿佛情人間的對話,聽得顧蘭箏他們渾身不適,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而他仿佛一無所覺,眼含笑意地繼續說道,“你是來找她的嗎?看不出來你們姐妹感情還是挺好的,即使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還是能有和好的機會。”
顧蘭箏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目光移到江止身後,陳明曦麵無表情地抱著的顧瑤琴身上,她被整個人抱在陳明曦懷裏,蒼白的臉上都是欲嘔的表情,卻一動不敢動,隻能扭曲著表情忍耐。
“你又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我今天能在這裏,與其說是衝著顧瑤琴來的,不如說是衝著她身上的玉佩來的。”顧蘭箏目光轉回他的身上,目光凜冽地看著江止,語氣冷淡地說道,“你的好奇心不得到解決是不會罷休的不是嗎?她變成如今這個境地,也是你的好奇心的功勞吧?”
顧瑤琴猛地一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止,囁嚅了幾下嘴唇,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怎麼會呢?她應該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才對,本來就不屬於她的東西,即使有作弊器幫助,但作弊器不會一輩子都管用的,不是嗎?”江止笑笑,抬了抬手。
身後的陳明曦會意,換了一個姿勢,換成了單手托著顧瑤琴,另一隻手從顧瑤琴衣服的脖子領口伸了進去。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陳明曦過於冰冷的體溫,顧瑤琴猛地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抬頭看向陳明曦。但對上她鐵灰色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立刻僵住了身體,一動不敢動了,任由陳明曦的手伸進了衣服裏,抓住了脖子上的繩子把玉佩拽了出來。
然後陳明曦扯緊了玉佩的繩子,用長長的黑色指甲對著繩子輕輕一劃,繩索就一下斷裂,玉佩下落落進了陳明曦的手裏。
陳明曦攥緊了手裏的玉佩,伸長手臂,遞給了在前方的江止。
江止的手指纏繞著玉佩上的繩索幾圈,舉起那隻手,玉佩在半空中晃蕩了幾下,在冰冷的日光下反射出潤澤的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被那枚玉佩吸引了過去,玉佩質地溫潤,看著就和普通的玉佩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在晃動到某個弧度時,從一些角度又能看到有奇異的光流轉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