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許大茂變成這個樣子,還能一個電話叫來冶金部的人,對他的身份好奇不已。
可惜許大茂現在對女人有心無力,隻能婉拒這個仿佛隻要勾勾手,就能到手的懵懂女孩。
病房門口站了兩個人,許大茂其他病友也被臨時調了出去。
冶金部領導派來的人,拿著本本按照許大茂的描述,唰唰唰地寫了十幾頁,關於李懷德的罪狀。
時間地點人物一清二楚,比寫作文還像寫作文,得到這麼準確的資料,冶金部派人去軋鋼廠封了財務的賬本,然後按照許大茂提供的地址,去了好幾個早就清空的倉庫,然後順著租用倉庫的線索,抓住了李懷德的小尾巴。
麵對這麼多的指證,李懷德氣急敗壞,可是根本無力辯解。
他老丈人也沒辦法,這些年幫李懷德擦了不少屁股,這個蓋子一揭開,不是死也是死,還想伸手撈他,不料被人狠狠收拾一頓,早早退了休,隻能天天開著院裏的老頭下象棋。
隨著一聲槍響,李懷德離開了他眷戀的地方。
院子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馬誌勇當然知道,不過他可沒心情過來,做什麼災後重建工作。
尤其是幫這些禽獸,於是將這些事情委托給嚴老頭,讓他幫忙盯著些,他和嚴淑芬繼續行走在,破案或者指導破案的旅途上。
嚴淑芬現在大小也算是個領導,房屋修建的時候,給她批了一條電話線,以後遇到緊急的事情,也方便聯係一些。
大半年後,四合院中院,以往光鮮亮麗,體貌豐盈的秦淮茹,現在已經變得幹枯憔悴,就像那花瓶裏的花朵離開了水源,正在慢慢凋零。
此時她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做著康複,院子裏的鄰居對她敬而遠之,哪怕她跌倒了,拐杖摔出去幾米遠,也沒有人出來幫她一下。
整個中院、後院很多屋子都在她的名下,她得到了這麼多,也失去了非常多的東西,或者說,這些東西之前的主人都不在了。
秦淮茹心裏苦,天煞孤星這個稱呼她其實並不在意,沒人跟她打交際還好一些,免得找她借錢或者商量借屋子居住。
可是讓她耿耿於懷的是,她想到幾年前還是十幾年前,她已經記不清了,是為了躲避誰抄小路回家,還是去見什麼人,她也記不得了。
唯一記得非常清楚的是,那張十塊錢,換你二十年的紙條。
現在看來,這張紙條簡直有毒。
這哪是二十年,這是把她親朋好友的壽命,全部都給吸了呀,每每想到這裏,她都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說給別人聽都沒人信。
為了驅趕黴運,她悄悄的把手上所有的大黑十全部換了一遍,隻希望自己的運氣盡快好起來。
在中院兜著圈子,再一次經過秦京茹曾經居住過,現在上了一把大鐵鎖的屋子,秦淮茹歎了口氣。
就算馬誌勇他們破了案,抓住連環搶劫殺人犯又怎麼樣,京茹已經沒了,整個中院空蕩蕩的,就像她的心一樣難受煎熬。
這時後院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杵地聲,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和她加起來,湊不出一雙好腿的許大茂。
許大茂見秦淮茹盯著自己,心情有些緊張,想要快速路過中院,去釋放自己身體上的壓力。
天煞孤星呀,他不想惹,以前不信,現在他信了,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徹底得到她,在這次地龍翻身中,才可以保全一條小命,想想還有一些慶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