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哪裏敢要許大茂的錢,一直搖著手不肯要。
許大茂推來推去煩了,眼睛一瞪,於海棠的母親顫顫巍巍接下五十塊錢,還一個勁的表示感謝,並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他們倆服軟拿下錢,許大茂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在保衛科眾保安的恭送下,騎著邊三輪離開小黑屋。
老兩口沒多久也被放了出來,隻不過按照保衛科的說法,昨天晚上他們兩個把保衛科的人折騰夠嗆,五十塊錢他們拿了十塊錢作為辛苦費,他們兩個屁都不敢放,連連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
等出了小黑屋,在外麵又被攔了下來,保衛科表示,剛才交的費用,是換班前的,現在這班費用還沒交呢。
直到離開軋鋼廠,老兩口差點相擁而泣,五十塊錢隻剩下三十,還挨了好一頓打,再加上一晚上沒睡,他們這會什麼都不想,隻希望好好睡一覺。
許大茂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抽著悶煙,他老是感覺有點怪怪的,頭上有道繩子要隨時勒緊他一般。
吧嗒吧嗒的抽著,不知不覺早上剛開的一包煙便見了底。
胡亂的將煙盒捏成一團,起身在辦公室內漫無目的地走著,當看到窗外遠處保衛科巡邏隊的身影時,許大茂一拍大腿,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雖然不應該相信封建迷信,但是既然於海棠的父母,這麼篤定她女兒被他殺了,許大茂不得不準備去看一看於海棠,到底怎麼樣了。
許大茂的邊三輪在門口傳達室,被幾個閑聊的保安攔了下來,他們笑嘻嘻的上前討煙,甚至還想做他的司機,多撈點好處。
“去去去,我是去商業局辦點事,要不你來?”
許大茂一臉嫌棄,剛準備過來當司機的保安,訕笑著退了下去。
一人派了根煙,許大茂一擰油門離開軋鋼廠,後麵的保安嘲笑剛才主動獻殷勤的保安。
“切,你們懂什麼?我這要是入了許組長的法眼,你們以後就跟著哥吃香的喝辣的,呸!沒一點進取心的東西”
回應他的,是一陣又一陣的起哄聲。
騎大茂騎著邊三輪,開著開著發現前麵有一輛藍白塗裝的邊三輪有些眼熟。
仔細一看,這不是馬誌勇在開著邊三輪嗎?
這種突發情況把他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的事情東窗事發了?為什麼跟自己一條路?要不要現在就跑路?
許大茂定了定神,趁著他們沒發現,在一個路口直接右拐和他們分道揚鑣,這要是被他們撞見起了疑心,那可真是倒了血黴。
特地又在附近溜了幾大圈,許大茂確認沒有發現馬誌勇,這才朝著城外開去。
再次來到上次兩人幽會的地方,許大茂本來想點根煙,讓自己冷靜一下,但是又怕留下痕跡,隻能舔了舔嘴唇,繼續朝裏走。
當看到鼓起來的土包,被不知名動物爬開,甚至能看見裏麵黑黑的東西,許大茂嚇得差點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