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覺得這樣對死者不是很尊敬,拍了拍馬誌勇,讓他矜持一點,別笑得太過分。

日記是金老太爺兒子小金的一個情緒宣泄口,金老太爺對他管得很嚴。

這個怎麼做,那個怎麼做,從小到大都是家裏的一言堂,哪怕他長大之後,還是經常管教他。

什麼樣的人該怎麼交談,和什麼樣的人保持距離,這讓小金非常不滿,在日記裏經常稱它為老懵懂、腐朽之輩,朽木不可雕也。

至於他的妻子也沒少被他抱怨,長得不夠漂亮,老爺子安排的,還說什麼門當戶對,娶回來之後,整天好吃懶做,如此種種。

當然對於子女,他也有不滿的地方,不聽話,不像他,是個笨蛋,諸如此類的抱怨,每隔幾天就能看見一次。

隨後翻到最近的一本,沒多久就發現新人物出現,一位老爺子介紹的朋友,叫什麼博然先生。

一開始他和博然先生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不過博然先生經營著一家照相店,很喜歡照相,時不時就和他約好去外麵拍照。

每次去還會叫上通過金老爺子的關係,認識的各個單位的大小領導。

博然先生待人寬厚,每次出去玩,都會準備好吃的喝的,讓他們如沐春風,頗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所以他們的交談都很融洽,也很大膽。

馬誌勇一開始還當個樂子看,但隨著日記裏麵開始介紹和部委哪個單位,哪個科室的副科長或者小科長之類的,出去外麵遊玩聚餐時,這明顯引起了他的懷疑。

把在外麵拿著放大鏡檢查的嚴淑芬叫了進來,將日記遞給她看,嚴淑芬看完,心裏也泛著嘀咕。

“你說這是哪裏的人?會是大海那邊的,還是小日子過得不錯的?”

“不好說,我覺得,看殺人手法,有些像大海對麵那邊,足夠心狠手辣,如果是小日子過得不錯,應該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很有可能是暗殺或者讓它消失,畢竟他們可是過街老鼠”

嚴淑芬摸著下巴,覺得馬誌勇說的沒錯,她也有這種感覺,但是說到底都是紙上談兵,得有證據。

最起碼要找到一些,博然先生的照片或者是他拍攝的照片。

通過閱讀日記可以知道,小金對博然先生的行為很是推崇,說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時不聯係,偶爾打個電話通知一聲,頗有古風的韻味。

博然先生連他們家都不來,更別提他住在哪裏了。

他們出去玩的時候,小金去,約小領導出來,博然先生則打著去借車的名義消失不見,等他們在約好的地方左顧右盼,博然先生才開著車,一臉歉意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在這個自行車為主的時代,別提吉普車,哪怕弄來一輛邊三輪,也是極有麵子的事情,更何況博然先生一般都會借來吉普車,偶爾還能借來小轎車。

每次與他出去遊玩野炊,都是相當的舒服且有麵子,同事看他出入都有小車接送,和他談起話來,都必恭必敬不少,所以每次小金去找小領導時,他們都表現的相當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