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看著於海棠,一字一句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自從他當上許組長以來,無論是院子裏還是廠裏,隻有馬誌勇讓他屈服過一次,也僅僅隻有一次而已,當然秦淮茹脅迫他開車去醫院並不算,他可是收了很多次高額利息的。
“你這小小的於海棠,還是在我麾下工作,今天敢這麼跟我說話,明天就敢騎在我頭上”
於海棠並沒有感到許大茂眼中的殺意,看著他這張馬臉,嘲諷道:“我騎在你頭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說你不行就是不行,一根煙的功夫都不到,你行什麼行?行行好?”
他何時被人這樣忤逆過!
許大茂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想要拿點東西給於海棠一個教訓。
靠在樹上的鐵鍬讓他眼前一亮,當他舉起鐵鍬要敲向於海棠腦袋時,於海棠竟然側著頭,用手指著腦袋,一臉微笑道“來,敲!朝這裏敲!你要是敲不死我,我就要讓軋鋼廠、四合院、胡同口、街道辦、居委會,都知道你是一個不行的人,一個不行的男人”
咚+10086!
當許大茂再次清醒過來時,於海棠已經是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
他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到於海棠的鼻孔下,靜靜感受著。
半分鍾,一分鍾,兩分鍾,他頹然的放下手指,給自己點了根煙。
眼神從剛開始的驚惶失措,到現在的鎮定自若,他的心態完成了轉變。
狠狠踩滅煙頭,拿著鐵鍬嘿咻嘿咻挖了一個大坑,將於海棠放在餐桌布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三分二十四秒三一之後
許大茂將於海棠推進土坑裏,隨後開始填土。
剛填了兩下,他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彎腰把手伸進土坑裏,將於海棠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扒了下來。
緊接著就這麼機械的鏟土填土,鏟土填土,香消玉殞的美人兒,也漸漸完全看不見,直到隻剩下略高於地麵的一個小土堆。
許大茂拿鐵鍬將土堆夯實,隨後自己又在上麵踩來踩去,為了以防萬一,還在附近抓了很多浮土,細致的灑在上麵。
肉眼看去,和別的地方基本上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高了一些。
許大茂坐在餐桌布上,給自己又點了根煙,歪頭叼著煙,開始清點財物。
這兩萬多塊錢,上麵還沾著不少血跡,雖然已經變成黑褐色,看來當時應該非常刺激吧。
如果沒猜錯,這兩萬多塊錢,應該就是當時半夜來院子裏,搶劫易中海還有賈家那兩個人,想到這兩萬多塊錢裏麵,有他們的血汗錢,許大茂就忍不住樂的嘿嘿笑。
將蓑衣重新包好,然後把餐桌布也重新折疊好,現場打掃幹淨,許大茂一個人拎著東西朝林子外麵走去。
等來到外麵,他把東西往車鬥一扔,發著邊三輪開到大路上,緊接著退回林子,用剛才遮掩邊三輪的大樹枝,在邊三輪行駛過的地方使勁揮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