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裏關了一個老太太嗎?怎麼都沒見人送過飯”
“誰知道呢,這年頭還有餓了不會叫喚的,別管她,來抽煙”
“也是哈,那老太太以前可囂張了,來廠裏張嘴閉嘴廠長,廠長,廠長是他大爺”
“哈哈哈,來抽她大爺”
幾人蹲在門口樹下,美滋滋的抽起煙來,雖然煙嗆了點,但是不用自己花錢,抽別人的就是香。
他們把這件事情忘了,保衛科羅科長可沒忘,現在扳著指頭算算也有好幾天了。
小黑屋裏麵這麼多房間,臭烘烘的老太太,應該已經得到深刻的教訓。
快下班的時候,羅科長來到小黑屋外麵,正在聊天打屁的保衛科人員連忙站起來敬禮。
“行了行了,那老太太怎麼樣了?”
“老太太?”之前還聊天打屁的幾人麵麵相覷。
“我·····我·····我,我們不知道呀”
“什麼?”
羅科長麵色一沉,對他們幾人的工作態度很是不滿,哼了一聲走進小黑屋。
小黑屋的布局有點像豬圈牛圈,中間是過道,兩邊是房間,聾老太太就關在最裏麵一間。
羅科長走到門口,對著大鐵欄杆砰的一腳,趴在稻草堆的聾老太太動都沒動。
一名隊員走上前來小聲問道:“科長,要不我把門打開進去看看?”
羅科長點了下頭讓開位置。
門打開之後,這名隊員走到聾老太太麵前,用腳踢了踢她的肩膀,可惜一點反應都沒有。
“把它翻開”羅科長不耐煩的吩咐一句。
當隊員把聾老太太翻開時,在場幾人都嚇了一跳,黑乎乎的屋子裏,聾老太太嘴角的鮮血已經幹涸,壓在身下的拐杖,被咬的參差不齊,裸露在外的拐棍上,全是老太太帶血的牙印和紅黃色的木頭茬子。
這名隊員嚇了一跳,雙手顫抖的掰開聾老太太的牙齒,本就沒有幾顆的牙齒現在基本全部掉完,裸露的牙床上全是血跡,嘴巴裏還有沒吃完的稻草。
“胡鬧,這是怎麼回事?”滿臉橫肉的羅科長,發起怒來更顯猙獰。
“還不快看看,還有沒有氣,發什麼呆”
隊員挨了訓,老老實實把手伸到聾老太太的鼻孔下,身體都涼了,哪裏還有呼吸。
“媽呀,死·····死,死了”隊員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腳連連踢動,稻草被踢得到處飛舞,直到頂住牆壁才停了下來。
這名隊員一開始還以為是餓暈了,現在看來分明是餓死了,難怪剛才老太太臉上的體溫這麼冷。
看著被嚇得躲到角落的隊員,羅科長麵露不屑,對另外一名隊員說道:“快去把醫務室趙大夫找來,別鬧太大動靜”
等醫務室趙大夫坐著邊三輪,風風火火趕來的時候,羅科長一臉陰鬱的站在小黑屋門口。
等趙大夫檢查完,兩人在一邊小聲嘀咕起來,得到趙大夫的指點迷津,羅科長臉上才重新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