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說完,將滿滿一瓶酒使勁晃了晃,眼光不經意間看見桌子上的汾酒,喉頭湧動好幾下,心中碎碎念,汾酒什麼滋味,太多年沒有喝過,他已經不記得是柔順的,還是火辣辣的,不過現在可以確定是眼饞的。
“二大爺喝酒什麼的下次吧,我現在和誌勇正在探討案情,現在不方便”
“啊?這·····”
閻埠貴晃了半天的手臂僵在半空,看嚴淑芬的臉色不像開玩笑,隻好訕笑著放下酒瓶,說道:“那誌勇你們慢慢商量,不打擾你們,你們辛苦”說完萬分不舍地出了屋子。
“這老頭整天想拿摻了酒的水,來我這裏騙吃騙喝”
“算盤精嘛,一天不算計,渾身難受”
兩人吃完飯,馬誌勇心裏的疙瘩還是沒有解開,最喜歡喝的茶也沒以前的香。
嚴淑芬洗完碗回來,趴在馬誌勇的背上,將手上的水分抹了一點在他臉上,“局裏有個案子我剛接手,你要不要過來幫我一下?”
“沒空,我要忙著巡邏,我要忙著接受別人的吃喝”
“嘻嘻,我剛才隻是出於職業習慣,你別生我的氣嘛,好不好,嗯~”
嚴淑芬把馬誌勇的臉搓成各種形狀,哄著他開心,結果馬誌勇沒笑,她自己倒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我沒生氣,但是你再揉我的臉,我就生氣了”
“啪嘰”
“我沒生氣”
“啪嘰”
“我······”
“啪嘰”
“哇~快放我下來”
漆黑的夜裏,馬誌勇靠在床頭吞雲吐霧,嚴淑芬露出潔白的手臂,架在他的肚皮上,整個人像一隻被擼順了毛的小貓,蜷縮在他身邊。
“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嚴淑芬撒嬌道。
“不是才吃的嗎,怎麼又餓了”
“剛才和你討論這麼久的案情分析,早就消化完了”
沒一會,一大鍋香噴噴的麵條被端上了桌子。
“哇,怎麼還有鹵肉和香腸,我以為能加個水煮蛋,就很奢侈了呢”嚴淑芬大口吃著最愛吃的炸醬麵,還不忘給馬誌勇夾幾片鹵肉。
“哦,這些呀,這些是我偷來的”
嚴淑芬橫了馬誌勇一眼,放下碗筷坐在他的腿上,輕輕掐著他的臉左右搖晃,“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吧,我都跟你那樣道歉了,你還要咋樣?”
“除非咱們生半支足球隊,我就原諒你”
“生就生,不過你得幫我把這個案子破了”為了伸張正義,她嚴淑芬豁出去了,不就生孩子嗎。
“那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等等碗還沒收呢”
“睡覺睡覺,明天早上再收”
第二天一大早,馬誌勇將嚴淑芬伸在被子外麵的手臂,重新塞回被子,掀開被子爬了起來,收拾昨天晚上的殘局。
“你說也奇怪,以前沒結婚的時候,我可怕冷了,大冬天恨不得把自己關在被子裏,現在結了婚,大早上煤爐都滅了,竟然還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