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鴉又提醒馬誌勇幾嗓子,見還是沒有反應,大半夜四合院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嘎嘎嘎叫,驚醒好些人的美夢。
黑咕隆咚的夜晚,李班長靜悄悄地出了門,在外麵車棚選了一輛自行車,咯吱咯吱的離開院子,不知道去向哪裏。
此時馬誌勇也在賣力的蹬著自行車,並且在小烏鴉的指引下抄近道,十幾分鍾後,已經遠遠的跟在李班長後麵。
李班長來到一處一進的院子,院子地處偏僻並沒有路燈,整條巷子看起來黑乎乎的,就像兩個張開的無底洞,吞噬著所有路過的車和人。
三短兩長敲門聲過後,大門被人打開一條縫,一番簡短的交談,隨後李班長提著車子的大梁,躡手躡腳地進了院子。
開門的小年輕,留著一張寸頭,他機靈的探出頭左看右看,確認沒有尾巴,扭身回了院子。
馬誌勇將自行車收進儲物格,隨後輕手輕腳來到院子前,院牆兩米五左右,還行難度不大。
繞著院子走了一大圈,並沒有預料當中的狗叫,挑了一段離正廳比較近的院牆,一個助跑,整個人輕飄飄地掛在院牆上。
大廳內開了兩桌麻將,還有不少看客在過幹癮,李班長到了之後,有人讓位置給他。
麻將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作,大家夥推來推去,也沒聽見明顯的噪音,旁邊案幾上擺著兩個掉了漆的榫卯木盒,大大張開的口子,能吞金銀。
剛打沒多久,年輕男子端來一個木托盤,托盤上麵放著兩碟食物。
“金爺您嚐嚐,這是今天剛從崇文門買過來的”年輕男子遞過來一個白麵饅頭。
白麵饅頭切成兩半,裏麵放了一片薄薄的方火腿,上麵還抹了一層褐色的果醬。
被喚做金爺那人,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麵包呢,怎麼是饅頭?我缺你這三瓜兩棗?”
“爺,您多包涵,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結果賣完了”年輕人賠著笑臉。
金爺讓旁邊一個正在看著的男子,接替他的位置,拿起饅頭咬了一大口。
“這洋人的火腿就是香”
“那可不是,洋人什麼不好”金爺的話得到在場眾人的附和。
李班長笑著說道:“金爺,您這一走,風水可都到我這邊來了”
“哼哼,你能贏過老那再說吧”
李班長右手邊的那大爺,自得一笑,隨即將牌推倒:“自摸,不好意思”
趁說話的功夫,年輕人又給那大爺還有幾位常客,都端上一份糕點。
說也奇怪,自從金爺起身吃了點東西,這風水好像真的來到李班長這裏。
一個晚上,打了不到三個小時,足足贏了幾十塊錢,把金大爺還有那大爺氣得吹胡子瞪眼。
一直打到快要天亮,幾位大爺雖然贏回來一點,但李班長手上,依然贏了接近四十塊錢,可把他給樂得直呼財神爺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