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消息倒挺靈通的”馬誌勇說完給他也倒了杯白開水。

傻柱熟練的開膛破肚,很快地上積攢了一小攤魚鱗還有內髒,轉身掀開門簾走進屋內,從櫥櫃拿了幾個碟子,將切好的豬肉還有魚塊放進盤子,然後回到自己屋子,拿了罐自己秘製的醬料回到前院。

“你算是有福了,院子裏的人找我要,我都不給呢”傻柱獻寶似的拍了拍麵前的陶罐。

這是他自己調製的豆瓣醬,馬誌勇丟給他一根大前門,他熟練的夾在耳朵上,一掀門簾,來到門口繼續幹活。

傻柱不是很喜歡白鰱魚,刺多肉鬆就算了,還有很重的土腥味,每次都要用各種調料遮掩腥味,好在他手藝了得,雖然工序麻煩,但是經過他烹飪的食物,都會變的湯鮮味美。

白鰱魚這麼大,當然要一魚多吃,魚頭半斤多重,切下來單獨做個魚頭豆腐煲,剩下的魚塊紅燒,想到妙處嘿嘿直笑。

為了加快烹飪進度,他把自己屋子裏的煤爐都提了過來,兩口鍋在門口嘟嘟嘟的冒著熱氣,濃鬱的肉香和豆腐的鮮味,一個勁的往閻埠貴家裏鑽,幾個小子饞的直咽口水。

邊角發白的木桌上,紅燒肉,紅燒魚塊、魚頭豆腐煲呈三角形分布,馬誌勇舉杯敬了今晚的大師傅一杯。

傻柱一口悶了杯中酒,哈了一口氣出來,語氣羨慕的說道:“你高升,可別忘了咱們院子裏的街坊鄰居”

“升什麼升,趙愛國就喜歡胡說,我現在還要多向所裏的前輩學習呢,你別聽他們的”

“嘿嘿,具體情況我哪裏知道,反正聽我妹夫說,上麵肯定有嘉獎,你要是升職了,別忘了照顧一下我妹夫”

“沒影的事,你少捕風捉影,來走一個”馬誌勇轉移話題。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閻埠貴滿臉笑容,徑直推門進來,手上拎著一瓶綠色的玻璃棒子。

“真巧呀,我這有一瓶酒剛好快過期了,要不咱們把它給喝了吧?”

“喲,二大爺,你這酒過期的時間可真巧啊”傻柱譏諷的聲音,並沒有讓閻埠貴覺得太過難堪。

“傻柱,你這就不懂了,好酒贈英雄,你看誌勇配不配?”

“好酒?我還寶劍呢”傻柱嘁了一聲,給兩人滿上,隨後當著閻埠貴的麵,一口幹了二鍋頭,再夾起一塊扭來扭去的紅燒肉,放進嘴裏大口咀嚼。

閻埠貴喉嚨一陣滑動,然後眼巴巴地看著馬誌勇,希望他能讓自己坐下來,幫忙減輕一下桌子上的壓力。

“二大爺你還是走吧”傻柱一邊嚼著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怕他聽不清,還特意提高嗓門,“你那瓶水裏麵摻了多少酒,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馬誌勇低著頭吃菜,根本不搭理閻埠貴,傻柱一臉譏諷,又夾了一塊焦黃的魚肉放進嘴裏,抿了抿之後,吐出好幾根長長的魚刺。

閻埠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哼了一聲,扭頭出了屋子,連門都沒有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