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良好的視力,馬誌勇大老遠就看見屍體脖子鎖鉤皮下出血,臉色慘白,外耳道和鼻子也有出血,同時鞋底非常幹淨,一點灰塵也沒有,這個顯得有些詭異,一個自殺的人,鞋底一點灰塵都沒有,難道是飄上去把自己吊死的?
隨著趙愛國等其他隊員的到來,現場拉起有效的警戒範圍,看熱鬧的鄰居,裏三層外三層,甚至還有鄰居為了趕上口熱的,端著稀粥和鹹菜,在外圍喝的稀裏呼嚕,一點也不擔心不到十米的距離,死了個人。
市裏麵的專家還要有一會才能到來,張所長帶著趙愛國還有另外一名同事,進入屋內做先期準備工作。
“呸,天天好吃好喝,活該這麼短命”
“這糧食都是有定量的,誰先吃完誰先走,她每天都能有肉吃,她不走誰走?”
“你要是不怕你男人把你腿打折,你也可以試試張開腿改善生活”
“我呸!你才張開腿幹活,你個髒玩意兒,你個髒東西,離老娘遠點”
“我覺得王寡婦活得還是挺瀟灑的,沒有子女拖累,每天賺了錢就是給自己吃吃喝喝,我要是沒有拖油瓶拉著,我也想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哼,還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幫她去居委會弄了個糊火柴盒的任務,每個月能有好幾塊呢”
馬誌勇的任務就是維持好外麵的現場,不讓鄰居們再次湧過來,把為數不多的線索給破壞掉,至於他們如何吐槽王寡婦,他也聽得津津有味呢。
人群走了一大波,又來了一大波,快到中午時,市局的專家才姍姍來遲。
“是你?”馬誌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英姿颯爽的女孩,走過來看到馬誌勇也很驚訝,“我說同誌,咱們兩個也太有緣了吧?”
馬誌勇傻乎乎地笑道:“嘿嘿,是啊,真有緣呀,對了,你上次坐車去哪裏玩呀,沒耽誤你出行吧?”
“別提了,我媽又給我介紹一個相親對象,我都不記得我相親失敗多少次了”嚴淑芬自嘲道。
馬誌勇聽了,心中有種隱隱約約的竊喜感,嘴上附和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張所長走過來和嚴隊長打招呼,嚴隊長向張所長介紹,上次在公交車上,馬誌勇勇擒車匪,英勇負傷的事情。
“上次受傷的複員軍人是你小子?”張所長笑著拍拍馬誌勇的肩膀,“可以啊,藏得夠深的”
“我當時也沒多想,腦子一熱就上了”
“不錯不錯,勇氣可嘉,那幾個小賊下手可黑了,據說這段時間在車上紮了好幾個人,你也算為民除害,我回去就寫材料上報”
幾人客套完,嚴淑芬帶著馬誌勇和張所長進入案發現場,蹲下來歪著頭看向地麵,立刻皺起眉頭,怎麼這麼亂?
“沒辦法,她的鄰居太熱情,發現她自縊身亡,都過來搭把手”張所長在後麵小聲辯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