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林景亦和納蘭知夢站得比較近,旁邊的宮女還以為攝政王盯著謝姑娘看,謝姑娘覺得不好意思了才出言提醒。
如果是謝沅,想法應該和宮女一樣,所以謝沅到死都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奸情。
隻有納蘭知夢知道,皇甫耀宇看的是她。
“耀宇,我現在要給太後娘娘施針。”林景亦見兩人回過神來了,學著原主的語氣對著皇甫耀宇說道。
“有生命危險嗎?”皇甫耀宇還是有些擔心,他不敢將自己心愛之人的命交到一個不能完全信任之人的身上。
“自然不會。”林景亦耐著性子答道。
“有事喚我,我在外麵候著。”皇甫耀宇很想留在殿內,但現在他不能暴露自己和知夢的關係,隻能退而求其次。
對著林景亦叮囑。
林景亦點點頭:“去吧,多浪費一刻鍾都會令太後娘娘存活的時間減少。”
林景亦話音剛落,皇甫耀宇就快速出門了,還順手將門帶上。
“太後娘娘可是準備好了?”林景亦手拿銀針,一臉認真的朝著納蘭知夢問道。
“嗯。”因著林景亦是皇甫耀宇帶來的人,納蘭知夢選擇無條件的信任,耀宇怎麼都不會害她。
說著納蘭知夢閉上了雙眼,想起林景亦能光明正大的叫皇甫耀宇的名字,心底湧起一陣酸楚。
林景亦自然是不想讓納蘭知夢治愈的,於是她循著謝沅的記憶,封閉納蘭知夢的痛覺。
還故作艱難的逼出了幾滴汗水,兩刻鍾之後,林景亦擦了擦頭上逼出來的汗,將銀針拔出。
在林景亦拔針的那一刻,納蘭知夢已經睡著了。
這半個月以來,她日日夜夜受毒氣侵害,根本睡不好,現如今痛覺被封閉,自然就能睡著了。
一旁的宮女全程盯著,她並不懂醫術,見太後娘娘睡著了,就覺得謝姑娘真是神醫。
林景亦說著又隨手寫了一個補身體的方子給宮女,讓她照著藥方煎藥給納蘭知夢吃。
之後便虛浮著腳步打開了寢宮的大門。
“謝姑娘,我送您回去吧。”見林景亦差點摔倒,宮女上前將林景亦扶住,她可是看見,針灸的時候謝姑娘在不停的擦汗呢。
“無礙,有些傷神,休息片刻即可。”
林景亦擺擺手,拒絕了宮女的攙扶。
“沅沅,感覺如何?”見林景亦出來了,皇甫耀宇往寢殿內看了一眼,什麼也看不見後焦急的朝林景亦問。
“已經施針完畢,皇後娘娘已經睡著了,隻待找到解毒之法便可了。”
林景亦笑得很是輕鬆。
皇甫耀宇也鬆了口氣,想到這隻是壓製毒性發作,還得找到解毒之法。
“既如此,我們明日便啟程前往神醫穀。”
皇甫耀宇早在林景亦說解毒之法在神醫穀的時候,已經派人前往神醫穀了,這一切林景亦全然不知。
而謝沅那一世直接把解藥要配的方子寫下來,幫納蘭知夢治好了。
“好。”林景亦也想早日離開皇宮,在這個皇宮裏,沒有價值的人,可是很難存活的。
皇甫耀宇若是知道她並沒有給納蘭知夢控製毒的蔓延,等納蘭知夢死的那一日,林景亦自認為承受不住男人的怒火。
隻有離開了皇宮,她才更安全。
“我進去看看……母後。”皇甫耀宇原想進去看納蘭知夢如何了,卻被林景亦攔在了外麵,皇甫耀宇一臉疑惑的看向林景亦。
“太後娘娘已經入睡了,不宜打擾。耀宇若是閑著無事的話,就陪我逛逛這個皇宮吧。”
“可以。”皇甫耀宇雖然很不想陪林景亦,但此刻林景亦還有價值,皇甫耀宇隻能順從的陪著林景亦逛皇宮。
兩人並排著走在禦花園裏。
“耀宇,為何太後看起來那麼年輕,都是太後了?”
林景亦直往皇甫耀宇的痛處戳,一臉單純和認真的問道。
皇甫耀宇內心雖然不想回答,但這種事情老百姓都知道,於是解釋道:
“在我父皇還在世之時,龍體欠佳,遂娶有皇後命格的丞相之女為後,不久我父皇就駕崩了,皇後娘娘便成了太後娘娘。”
皇甫耀宇特意隱瞞了自己和納蘭知夢曾經互許終身的事實。
但再回憶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皇甫耀宇還是很難受,一路上心緒低沉。
因著皇甫耀宇是攝政王,當今皇帝軟弱無能,攝政王權勢滔天。
宮裏的娘娘們雖然很後悔參加了選秀,但也安分。
而那些稍有姿色,有點心機的宮女,都會特意打扮一番,從禦花園路過,故意與皇甫耀宇偶遇,希望能得到對方一句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