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一個人失落回了蘇城,繼續上班下班的日子。沒多久以後唐雨秋開學回來了,兩人先是沉默相對了幾天,嶽晨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開始假裝自己已經走出來了,她以為這樣唐雨秋會不高興,會質問自己,可是並沒有。幾天以後唐雨秋實在無法接受兩人繼續生活在一起了,並且她決定了她要回港市,這時嶽晨急了,就在一個夜晚她從身後抱住了唐雨秋,可是她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扯開了。再後來啊,唐雨秋走了,屋裏空空的,嶽晨的心也空了。
從那天開始,她變得一副花心的模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一副冷漠的模樣,唐雨秋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她才會覺得嶽晨就是這樣一個本性的人。直到一次爭吵過後,唐雨秋拉黑了嶽晨的微號,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她。
哦,對了,還是見過一次的,在唐雨秋畢業那天,嶽晨去了她的學校,遠遠地見了她,最後一麵。
自那以後,兩人再也沒見過了,大概緣分的線也是從此斷了的。其實嶽晨有的是辦法找到她,但她沒有,因為她不敢了,她怕傷害唐雨秋,也怕徹底得罪這個倔強的姑娘。
也許看到這裏,有很多人會發出質疑,嶽晨真的愛過唐雨秋嗎?她這不是自私嘛,哪裏來的愛啊。也許連唐雨秋也早已經忘記了嶽晨曾經那些單純而稚嫩的愛意吧。
嶽晨告訴我,那是她們一起的第一個冬天,她第一次到唐雨秋家做客,原本隻想住在隔壁的酒店裏,卻被唐雨秋直接帶回了家。她當時既緊張又窘迫,她害怕自己沒有做好,害怕自己出醜。那天晚上,唐雨秋家有一場家宴,除了她們一家人外,還有一些親朋,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那頓飯開席沒多久,唐雨秋就覺得身體一陣難受,吃過飯散場後,唐雨秋想要走路回家,嶽晨就這麼陪著她走。可突然之間,唐雨秋突然一陣反胃,她吐了好一會兒,甚至在回家的一路上吐了三次,兩人到家的第一刻,她就幫唐雨秋倒水漱口,扶她休息,可她還是會一陣陣的嘔吐,於是嶽晨陪著唐雨秋和唐芸,三人一起去了醫院。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唐雨秋麵色蒼白,已經沒有力氣了,她躺在床上,掛著水,嶽晨讓唐芸回車上休息,要比在病房舒服安靜點,而她呢,整整一夜未眠,接穢物,給她倒溫水,幫她暖手,蓋被子,嶽晨說她永遠無法忘記,就是那一夜,她決定要好好照顧好這個善良的姑娘。可是她又告訴我,大概唐雨秋早已經忘記這些事兒了,現在想起她一定都是恨意。
分開以後,嶽晨在唐雨秋畢業兩個月後就回了港市,兩年後又回了蘇城,她知道唐雨秋在蘇城的家在什麼位置,她在那附近租了個房子,一住就是五年。她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就在唐雨秋家小區對麵,即使是那麼近,也從未見過,她騎車走過的那條路線就在唐雨秋家外麵,也沒有打過照麵。嶽晨並不知道唐雨秋家在哪個小區,得知小區信息的時候已是她在那裏生活的第四年了,可無論是有意無意,她都再也見不到她了,這也就是嶽晨七年執念的由來。
上一世的故事講完了,嶽晨說這一世她會努力的,就像曾經聽過的一段歌詞所描繪的那樣“如果早點了解,那率性的你,或者晚一點,遇上成熟的我,不過,全都怪我,不該沉默時沉默,該勇敢時軟弱,如果不是我,誤會自己灑脫,讓我們難過。可當初的你,和現在的我,加入重來過。倘若那天,把該說的話好好說,該體諒的不執著,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緒挑撥,你會怎麼做?那麼多如果,可能如果我,可惜沒如果,沒有你和我。”現在,有了一個這樣的機會,她希望未來是“我們”不是“你和我”。
嶽晨說重活一世,她不要小說裏那樣富可敵國的身份,也不要無人可擋的能力,更不需要萬人之上的權力,她隻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隻想要所愛之人都能健康快樂地陪伴在自己身邊。她甚至開玩笑地告訴我,第二卷可千萬寫的甜一點,太虐的話,她會心疼的。我告訴她,我隻寫自己想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