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惋惜的搖了搖頭。
“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些人如今也已經變成了外麵的那種怪物,如今不知道遊蕩在城中何處了。”
“全都死了?”
馮書生驚訝極了。
“是誰殺了他們?”
蘇歡淡定的將佛子廟中的怪事全都說了,隻是隱去了借用了炎炎和淼淼能力一事。將兩人能夠避雨的原因歸於謝晏辭身上攜帶了一個所謂皇家寶物,避水珠。
其他人有些不相信,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寶物。
但是謝晏辭和蘇歡從外麵回來,沒穿蓑衣,沒有舉傘,卻身上滴水未沾,卻又是事實。
“那照你所說,毀去了邪像,應該就不會再有新的怪物產生了。”
“這我倒不能確定。”
蘇歡搖頭。
“我隻能確定的是,佛子廟中的邪像有惑人心神,引人去死的作用。卻不確定,這些死屍變成怪物的原因也是如此。此外,這是我們剛才收集的東西。”
蘇歡打開自己拎著的口袋,將滿滿一袋子晶核倒在桌子上。
“方才回來一路上,謝晏辭擊殺了一些怪物,他們的頭顱之中和歐陽興一樣,也有這個晶核。”
馮書生摸著下巴思索。
“歐陽興可沒有去過什麼佛子廟,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沒有找到真正的謎底。”
李廚子笑了笑,話語卻有些殘忍。
“就當是和這場大雨有關吧。不過隻要是雨,總要有停的時候。如今也好,客棧裏少了那麼多張嘴,咱們的食物可以多堅持不少時間。”
蘇歡才要說話,又聽見樓上傳來沈陽春尖利刁鑽的聲音,似乎是在訓斥阿旺阿財兄弟。
蘇歡敏感的發現,雖然嘴裏喊著廠公,但是沈陽春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馮書生和李廚子卻都不約為同的皺了皺眉頭。
沈陽春將一堆孤兒抓起來,用最殘忍的方法訓練他們為自己所用,又從小洗腦他們要忠誠,同時還不忘了用藥物控製這些人。
在他心裏,恐怕暗衛就是全天下最忠心的人。
不過蘇歡看馮書生和李廚子的表情,卻似乎不是如此。
他們是殺手,是暗衛不錯,但是隨著長大,進入江湖,他們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決斷。
如果蘇歡所料不錯,這兩個人應該已經在覺醒了。隻是他們自己恐怕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蘇歡此時能做的,恰好是在旁邊吹出一道助攻的山風,將馮書生和李廚子心中不滿的火焰吹的更大一些。
也許他們會給她驚喜。
於是,蘇歡看著樓上,故作歎息。
“廠公還是這樣苛刻。他難道忘記了如今他是在雁門,不是京城。我們又不是真的開客棧的商人,能有房間住,已然不錯了。對了,李廚子,你有向京城那邊傳消息,說廠公在我們這邊,已經找到了嗎?”
李廚子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有,如今大雨,我的信鴿根本飛不出去。京城的消息,也沒辦法傳來。”
蘇歡似乎是可惜的歎了口氣。
“那不就是說,廠公在我們這兒的消息沒有任何人知道?快到月末了,如果廠公身上沒有隨身帶著解藥,那我們可能隻有直接向廠公要藥方,自己來煎藥了。”
蘇歡話音剛落,李廚子和馮書生就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大姐,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蘇歡無辜的搖搖頭,“快月末了,我擔心自己來不及吃解藥,不是很正常嗎?你們兩個該不會把這件事忘了吧?我可還記得,當初廠公說過,如果沒有及時吃解藥,這毒會讓人渾身發癢、皮膚潰爛,不出三日,七竅流血而死。”
蘇歡說完,李廚子和馮書生對視一眼,突然猛的轉身朝二樓奔去。
蘇歡沒有管他們兩個具體會如何做,但是她相信他們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