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蘇歡！你們姓蘇的都要去死！”
“這草原，本該是我們蠻族的草原，如今卻被你們這些狡詐的南人占了！老僧這是為了恢複部落的榮光！”
“胡說八道！我問你，在場的，有幾個南人，幾個北人？有哪些是蠻族後裔，又有哪個是巫梨遺孤？你調查過嗎？你真的以為夜叉們會聽你的話，你讓它們殺誰就殺誰？”
“可笑！”蘇歡冷著臉道：“人怎麼可能指揮鬼？你這是無差別殺人，你這個瘋子！不受控製的夜叉如果真的流竄開來，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死！”
\"了德，虧你還是個和尚？你的禪心呢？你的仁慈呢？\"
蘇歡幾乎要氣瘋了。
了德瘋狂過後卻顯得鎮定地可怕：\"公主殿下，來不及啦！你就是磨破嘴皮子或是殺了老僧也沒用，菩薩借給老僧的救兵，馬上就要到了！\"
剛才召喚夜叉來陽間的法陣並沒有消失，反而又湧出鮮紅如血的血光，看起來又不吉利又陰森可怖。
了德還要召喚什麼東西過來？是十八層地獄的惡鬼還是黃泉裏的亡靈。
蘇歡持劍將謝辭護在身後，麵色凝重。
鍾晃雖然看不透他們此時到底在鬥些什麼法，但是看這血光，也覺得不妙，忙叫衙役去驅散周圍人群百姓。
血光裏透出來的威勢越來越大，蘇歡從一開始的十分把握變成三分。
遭了，見這架勢，她可能打不過這東西！
蘇歡隻能分出一分心神提醒鍾晃：“鍾大人，隻是撤離根本不夠！想辦法通知京城的所有人，盡快離開京城，跑的越遠越好！”
血光大盛的同時，佛像上的血跡也神奇地被逐漸吸收。
了德癡迷地看著法陣：“這樣的威勢，難道菩薩借給我的是鬼兵魔將？不，看這光芒，請來的大人一定比它們更強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佛像上鮮血耗盡的那一刻，法陣也卡了卡。
了德不能接受失敗，竟接著又劃破了自己的胸膛。心頭血重新澆灑在佛像上，法陣繼續運行。
“了德，”蘇歡露出厭惡的表情，“你究竟招了什麼東西過來？你是想毀掉整個京城嗎？”
了德抬起頭看著蘇歡，露出仇恨地目光。
“公主……你阻攔不了的！我就是要京城為我的部落陪葬！這位……可是聻之獄來的大人啊！”
說完，了德就閉上了眼。
“聻之獄……”蘇歡眯著眼睛打量法陣，“該不會……”
蘇歡來不及仔細思考，謝辭就軟倒在她懷中。
蘇歡忍不住擔心，是因為之前的功德金光嗎？
功德金光本來是謝晏辭的法寶，如今卻似乎變成了，隻有特殊時刻才能使用一般。而且，用過之後，謝辭又變得這麼虛弱？
他會不會和上輩子一樣，再也醒不過來？
蘇歡正憂心中，法陣也停止運行，那危險莫測的敵人，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蘇歡警惕地舉起寶劍。
法陣正中，傳來困惑的一聲呼喚。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