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話還沒說完,侍衛就闖了進來。
“你們是何人,怎麼敢傷害駙馬爺!”
“回去!”
了德冷漠而威嚴地喝了一句,手腕上的佛珠被他盤在手中,輕輕一盤,佛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侍衛愣了愣,像是陷入了迷霧之中。
“回去!”
了德又道。
“你送駙馬到使節府後,就一直在茶室品茶,未曾來過這裏。再過一會兒,駙馬會自己出去找你!”
“是,我送駙馬到使節府後就一直在茶室品茶,未曾來過這裏。再過一會兒,駙馬就會來找我!”
侍衛呆呆地重複了一遍了德的話,便轉身離開,如僵硬的木偶人一般,順著來時的路徑走了回去。
謝晏雖然看不見,但是聽見侍衛的語氣突然變換,也知道不好。
這老和尚果然有古怪,會妖法!
他要想辦法自救!
謝晏剛悄悄地爬了兩步,就聽見一陣風聲,了德的禪鞋擋在了他的必經之路前。
“晏殿下,你要去哪裏?還是快回榻上去,老僧為您施針治療。”
謝晏見逃離不成,便想硬抗,撿起地上的一塊瓷片就要衝上去。
然而,房間裏又響起了佛珠碰撞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來自幽冥一般空靈,卻又帶著徹骨寒意。
“晏殿下,您是煞神所化,罪孽滔天,還是聽老僧的話,將這具軀體還給辭殿下吧!物歸原主,理所應當!”
嗡。
又是一聲,禪杖敲擊地板的聲音。
謝晏再也站不住,無力的再次跌倒。
“晏殿下,老僧這便為您施針治療。”
白梅有些猶豫湊過去問施針的了德:“了德,你要將謝辭喚回來?可是你答應了我要分魂的……”
了德冷靜的搖頭:“殿下,如今的契機已經不適合施祝由術了。而且,隻有主魂能被分魂,現在清醒的是謝晏,你就是讓我施術我也做不到。強行施術,隻會讓他變成一個傻子。”
白梅猶豫地咬住了嘴唇。
但是就這樣喚醒謝辭,將他放回去嗎?
下次見麵又要多久以後?現在殿下和蘇歡就已經如膠似漆,再等一個月,殿下沒準就要和蘇歡計劃著要孩子了!
她怎麼等得起!她寧願要一個長著謝辭相貌的傻子,也不願意要一個愛著蘇歡的瞎子。
“了德,不若你還是繼續施祝由術吧?大不了,咱們將謝辭偷走藏到你那廟裏?反正你的巫術這麼厲害,不會有人發現的!”
了德看白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南謝的宮廷究竟是教了他這位主子一些什麼東西?
一個大活人怎麼把他帶走藏起來?靠他一路施咒將所有人的記憶都封鎖嗎?就算他是咒術奇才,這麼做也會力竭而亡的!
更不要提,她想偷走的不是什麼普通老百姓,是一國皇子,是公主的駙馬爺!這種皇親國戚,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謝辭嗎?
匆匆的腳步聲在房門前響起,管家焦急地敲著房門。
“法師,不好了!長公主上門了,說來接駙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