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有心想要告知,他將白梅安排到了杜邑府上,但是又擔心他的這個處理再次惹蘇歡生氣。蘇歡之前就對他和白梅的關係產生了誤解。
因此話到嘴邊繞了一圈,謝辭又把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她鑄成大錯,隻是趕出府已經夠便宜她了,她的下場我並不關心,也不知情。”
他在撒謊。
謝辭的話音落下,蘇歡就和鍾晃同時皺起了眉頭。
蘇歡皺眉,是因為這已經是謝辭當著她的麵撒的第二個謊了。謊言就代表生疏和隔閡,謝辭並沒有把她當成自己人。
以往都是騙到他人的時候,心也就不遠了。如今這一世確實反了過來,雖然她已經得到了謝辭的人,可是卻並沒有得到謝辭的心。
蘇歡也算是頭一次感受到了同床異夢的感覺。
好在,她早就曆練出來了,越戰越勇,並不是輕易會被打敗的人。
鍾晃皺眉,則是覺得謝辭在他這裏的可疑程度大範圍上升。
可是,一個瞎子,能夠有本事殺人,並完成剝皮這麼複雜的操作嗎?
那個被趕出府的丫鬟,現在又在哪裏?她會是謝辭的幫手嗎?
如果凶手武功高強,不通過門鎖,通過揭開瓦片,也可能有機會進入到書房中。他不能限製住自己的思路。
凶手拋棄高勝臉皮的行為,究竟是在向他們官府挑釁,還是想陷害這個公主府裏的某個人?
鍾晃將高勝的臉皮當做重要證據帶回了京兆尹。
蘇歡也沒了聽謝辭彈琴的興趣,回屋休息去了。
……
“殿下,您讓駙馬去使節府了?”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嗎?”
蘇歡淡定地由著宮女們給自己梳妝打扮,不解春花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駙馬是個大活人,我總不能天天把他綁在我身上。”
“殿下不覺得奇怪嗎?有什麼東西不能派人去取,非得駙馬親自去取?而且啊,以前也是,駙馬每個月都要去一次使節府,按時按點上卯,不知道的還以為駙馬在使節府上差呢!對了,我記得他那個丫鬟白梅,以前也總往使節府跑。”
“您說,”春花靠近蘇歡的耳畔,輕聲說:“該不會是駙馬在外麵養了外室吧?不然幹嘛那麼勤快,每個月去一次。”
蘇歡好笑地看了春花一眼:“你真這麼覺得?”
“殿下,您聽我說,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凡事做個提防,總不是錯。”
蘇歡點了點頭:“那依你看,我應該怎麼做呢?”
春花驕傲地挺了挺胸脯:“我幫您想了一個好主意,您一會兒可以去使節府接駙馬回家!若是駙馬沒事,您去接他還會促進你們的感情,如果駙馬真的有事,您也能盡早做準備。更不要提,那個白梅的下落現在還沒查出結果呢。沒準她就在那個使節府上呢?”
蘇歡看著春花,忍不住又一次感歎。
“春花,你確實是個小機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