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曦看著海璿手中的懷表,驚恐地問:“你是誰?為什麼你會有這個?是誰給你的?”
海璿看了看手中的懷表,然後念了了一句歌詞:“挽歌淚,聲聲醉,托著玉樓碰不碎。”海雲曦一聽到這句歌詞,整個人瞳孔都放大了,這是她小時候家鄉的歌謠,難道麵前這位老師也是?
她剛要問話,海璿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後將懷表遞給了海雲曦,抓著她的手,眼含熱淚地說著:“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斷氣了,所以我隻拿了這懷表回來。一路上很艱難吧,水靈兒?”
海雲曦不可置信地盯著海璿,水靈兒是她的乳名,隻有自己的親人朋友們才知道。原來海雲曦並非來自她回答嚴嘉的地方,她其實來自汐躍城,準確的說,應該是來自神女之泣。她是和自己的青梅竹馬一起逃到了這裏,隻是在路上,那位男孩為了救他死在了敵人的圍攻之下。
海璿扶了扶海雲曦的肩膀,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我也姓海哦!”海雲曦剛想問海璿到底是誰,海璿便打斷了她繼續說道:“你不用問我是誰,因為你要做到和我一樣,在這裏無論如何都不要讓旁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明白了嗎?”
海雲曦雖然渴望知道答案,但她也非常明白海璿這句話的重要性,點了點頭應下了。隨後海璿便放開聲音說道:“好了,那這兩天你就暫時住在這裏吧,到後天選拔的時候直接去就好了,對了,我叫海璿,是學院教務處的助理老師,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了。”
海雲曦應了一聲:“好的,老師再見。”隨後海璿便關上門離開了寢室,海雲曦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著手中的懷表,哭了起來。
梔懿大酒店內,沈重門重門魂不附體地走進了房間,鄧登怕他有事,於是跟在後麵。一進房間,重門便回頭對鄧登說:“鄧叔,我想休息了,您也回去吧。”
鄧登歎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剛扭開門把手,又停住轉身對衝重門說:“我們已經把你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你應該走出過去,開啟一段嶄新的人生。我從跟你的相處中可以確定,你絕不是會背叛的人,因此,這誤會若能解除那是皆大歡喜,若解除不了,那你也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不要再想著深陷在過往的泥潭中了。”
說罷,鄧登打開門出去了,走到門口又說了一句:“明天一早我就要回苜蓿國了,國王說最近國都附近不太安寧,他身體抱恙,要我回去助他理政,或許兩三年內我都得不會回來了。因此以後的路全靠你們自己走了,你是,公主也是,以後怎麼做全憑你自己的打算。”
說完後,鄧登關上了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鄧登一走,重門又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哭,但這次他忍住了,他仔細思考了鄧登的話。
既然已經選擇來到了聖都參加選拔,那就是在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都已經到了這一份上了,絕不能退步,以後過的好與不好都是自己的造化,若再因為這些不必要的挫折拖累自己,那必然會讓自己跌倒無數次。
於是沈重門走到水池邊上,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次他決定一定要把全部的重心放在選拔上,不被沈錚明的事情幹擾,隨後便上床休息,恢複精神。
另一頭男生宿舍內,沈嶽楓經嚴嘉的故事後也是一番深思熟慮,在自己沒有證據沒有答案之前不可以衝動,一定要找到真相,還無辜之人一個清白,無論是父親還是重門。
而想要找尋真相,就要足夠強大,隻有自己一步步變強,才有能力去探尋很多事的結果,所以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後天的選拔。那就得好好休息,保存體力,這樣才能夠有足夠的力氣應對考核。
這無風的夜晚,在經曆了幾番波折後,終於風平浪靜了,每個人都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鄧登準備啟程回苜蓿國,重門著急地穿上衣服下樓送行,一到樓底下就看見鄧登在安慰梨花帶雨的蘇瑤。“放心吧,公主殿下,在下回去幫國王陛下分憂,能讓他休息休息,這是好事,等您從學院畢業了自然就可以回苜蓿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