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會吃醋,想到他們在病房裏獨處會覺得難以忍受。

說到底,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不是,而他從來什麼都不是。

“你不擔心嗎?”沈眠擰著眉心,漂亮的小臉有些皺起。

談宴初定定的看著她,他的眼神有點冷冽,不似平時看著她那般溫柔。

沈眠看著心底莫名的發顫,沒來由的擔憂起來。

他輕笑了聲,帶著自嘲,“怕,我怕死了。”嫉妒已經快要將他吞沒,它感覺已經快要窒息了。

沈眠瞬間愣了愣,神情呆怔住。

眼前的談宴初是她陌生的。

那個林琳的手受傷竟然能對他這麼害怕嗎?

她突然想起方才,談宴初和林琳打招呼明顯是認識的樣子。

情緒更是低落到極致,她視線從談宴初臉上移來,撇開臉去,不想再看到談宴初了。

可心底一想到早上說好今晚好好聊聊的,心底更是發酸到難以忍受。

原本她的自信和肯定,一點點的想要被摧毀。

“那個林琳的手,及時去醫院縫針了應該就沒事了。”

她聲音很低很低,像蚊子嗡鳴一樣,可談宴初還是聽到她說了一句,

“你別擔心她了。”

談宴初聽她這麼說,眉心緊鎖,下意識的伸手握住沈眠的手腕,“擔心什麼?”

沈眠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看了一眼他那緊繃的手掌,再抬眸看向他,

“擔心林琳,她的手……”

“誰說我擔心她了?”談宴初直接打斷她的話,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開口問道:“你剛才走神是在擔心這個?”

沈眠被他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然呢?那麼多的血超可怕的好嗎?”

她也意識到有些不對,“不然你以為我在擔心什麼?”

談宴初聽她這麼說,握著她手的力道不自覺加緊,就像想要狠狠握住什麼一樣。

這個舉動惹得沈眠手腕一陣疼痛,她“嘶”的一聲,

“談宴初,你太用力了。”

嗓音不自覺大了些許。

談宴初反應過來立刻鬆開她的手腕,原本胸口的堵塞即刻散去,湍急的潮湧瞬間翻滾,以不了抵擋之勢。

他從喉底發出一聲真真切切的低笑,“原來是這樣。”

沈眠卻疑惑道:“不然你以為是那樣?”

談宴初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冬日的雪早已化作春日的風,有一股子赤誠的衝動迸湧而出。

“沈眠,如果我說我吃醋了,會不會嚇到你?”

沈眠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吃醋?”

她第一反應有點惱火,脫口而出道:“你吃老王總跟林小姐的醋?”

她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方才他那戲謔的眼神,是因為林琳身邊是老王總。

談宴初:“?!”

這次換他懷疑自己的聽力,“你在瞎說什麼?”

沈眠皺了皺眉,“我沒瞎說什麼,是你自己說的。”

談宴初好笑道:“我幾時說了?”

沈眠鼓起臉,忍了忍,“十秒鍾之前!”

談宴初頓了頓,忍著笑,隨即抬手彈了一下沈眠的額頭。

“嘭——”,一聲清脆聲響。

沈眠猝不及防被偷襲,捂著腦門驚呼了一聲,“疼!”

可談宴初卻在下一秒移了移身湊近她一些,他的西裝褲腿和她裙擺若即若離的觸碰,顯得有些曖昧不清。

“沈眠,我吃醋,是因為你,也隻有你。”

沈眠身體僵了一下,手指驀然蜷縮起來,耳尖也不自覺的發燙起來。

這話是——她想的那樣嗎?

而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隨即伴隨著一聲悶哼聲。

地上的孟浩南從地上尷尬的抬起頭眯著眼望去,隻見沙發上的兩人服裝完整,沒有一絲的淩亂。

就在方才,他帶著胡桃,整個人貼在門上,幹著聽牆角的事。

聽到裏麵隱隱約約的“熱、太大力、疼”,心底感涕淚流,心想自己的兄弟終於出息開葷了。

隻是一個激動,門都被他推開了。

孟浩南看到眼下的情形暗自鬆了口氣,從地毯上爬了起來,隨口胡說道:

“我沒事,我就是……”

他頓了兩秒,隨即腦光一閃:

“我就是純愛戰神應聲倒地,你們可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