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跑出去就算了,竟然還受了傷,你看我罰不罰你!”
冷聽南的父親冷秋本就是個老學究,一向以嚴父自稱,現在更是鬧得雞飛狗跳。
“父親,女孩是救了聖上才受傷的,這不也算是為國分憂了嗎?”
冷秋麵色一頓,竟是一時找不到什麼可以說的。
“那...那你私自外出自然也是要罰的!”
冷聽南嘴快,立馬駁斥回去:“女兒那日能夠出去救得聖上,那也是天意如此,否則為什麼隻有女兒遇到了被行刺的皇上呢?”
冷聽南的語氣有些直白,一直竟將冷秋說的無話可說。
“爹爹在外為官是為了聖上,女兒出去也是救了聖上,難道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冷聽南乘勝追擊,冷秋徹底沉默,隻是眼神溫和了不少,不想再和自己這個嘴皮子利索的女兒吵了。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冷聽南冷秋都是一驚。
看到來人是傅珩,他們二人相視一眼,默契的行禮。
此時父女恩怨似乎已經煙消雲散。
“我說冷太傅教女有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傅珩的聲音有些掩飾,不如他的本音一樣好聽,冷聽南知道他這是不想讓外人懷疑。
冷秋一聽,連忙道:“不敢不敢。國師謬讚了。”
本來冷秋就和傅珩在選秀一事上有分歧,而後冷秋帶領大臣上血書,在外人眼裏,他們兩人的梁子可算是結大了。
當然,在冷秋眼裏也是這樣。
因此他也不必再對著傅珩多有禮數,一切從簡就可。
倒是傅珩,此時倒是變得彬彬有禮了些。
“不知冷太傅可否有空,我有要事相商。”
雖是這樣說著,但是他鬥笠下的眼神還是在女孩身邊轉悠。
冷秋聽到傅珩略帶服軟的話,心裏舒坦了不少,也就笑著領路了。
冷聽南看著他們二人離開,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傅,血書的事情我知道有蹊蹺。”
傅珩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血書一事。
冷秋一聽,神情立馬恍惚起來,有些不好說出口似的:“國師,不瞞你說...我也是一時衝動...這才釀成此事。”
傅珩自然知道,也不願多提。
“我隻怕其中有蹊蹺。”
冷秋立馬神情肅穆,兩眼一瞪:“蹊蹺?”
說白了自己是不信的,蹊蹺的可以是一個人,但是一群人都簽下了血書是怎麼回事?
傅珩知道冷秋的疑惑,沉聲道:“操縱一人自是容易,操縱一群人也未必不可。”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點子上了,冷秋在不明白就不禮貌了。
“國師已經確定了嗎?”
“確定。”
傅珩接著說:“隻是此人能力實在特殊,突然變化行動自怕打草驚蛇....”
冷秋怎麼說也是三朝太傅,自然了然。
“那國師的意思是?”
“順藤摸瓜,先讓她蹦躂一會兒......”
冷秋自然全力支持,此時兩人之前的芥蒂竟像是消失了似的。
選秀前一天晚。
“阿南啊,你若是進了宮,可要好好服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