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的出現實在是讓方旬太驚喜了。
他猛地一回頭,第一次覺得落銀天除了可愛之外,還很帥!
落銀天此時穿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作戰服,一身黑色的裝備加上那副護目鏡讓方旬有一瞬間的迷失。
真不愧是我的天兒啊!
他看著落銀天從一邊跳出來,右腳抬起來朝著旁邊一踹。
那靴子上可能有刀片之類的東西,在收回來的時候方旬很明顯地看到了空氣中飛過的一絲血跡。
方旬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厲害啊!我的天兒。”
話音剛落,就收到了落銀天掃過來的眼刀。
他的後背一涼,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識時務者為俊傑,妻奴並不丟人,隻要保證自己在床上的位置就可以了。
方旬吞了吞口水,站在原地繼續看著落銀天的動作,仿佛在觀看一場表演。
旁邊的郎野已經在那一瞬間有點懵了,身邊的保鏢在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朝著郎野撲了過去,把人護著往旁邊躲了。
所以此時的方旬是一個人站在中央位置上,雙手手腕上還戴著一雙銀色的手銬。
落銀天再次轉身飛腿把試圖上前把方旬控製住的人踹飛,回過頭就對上了方旬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表情。
牙齒一咬。
“方旬!你要是沒有用以後就我在上麵了!”
這句話像是驚雷落在了地麵上,讓剛從後麵解決了小尾巴的宋語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他伸手按了一下旁邊的樹幹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眼神複雜地看向那邊雙手朝前舉著的方旬。
就連已經被麵前的情況氣得不行的郎野都有一瞬間的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巴,想起剛才方旬說自己不喜歡美人,沒想到居然是家裏有個這麼凶猛的人……
他麵色猙獰,看著方旬,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自己以為的方旬臣服泡了湯,還是被方旬用深情來氣自己。
方旬更是大驚失色,雙腳連忙朝前麵走了兩步。
“別呀,天兒!”
說著,他的雙手已經準備好了用力,青筋暴起眼看著就要把手腕上的東西解開。
眼睛一轉,忽然之間又放鬆了下來。
“天兒,不是我不想打開,實在是這個東西的質量挺好的啊。”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落銀天,為了讓自己的“虛弱”更加真實,雙手放鬆把自己的手腕往兩邊扯動。
做那動作的時候,還特意做了偽裝。
落銀天果然有點擔心。
他朝前走了兩步,到方旬的麵前看著對方的手,歪了歪腦袋思考一下。
“你是真的解不開嘛?”
方旬感覺自己的後背又一次吹過一陣涼風。
他動作隱蔽地吞了吞口水,試探地開口道“真的……?”
他說話的聲音在落銀天逐漸淩厲的眼神下變得越發小。
在看到落銀天的動作之後,他連忙開口。
“不!讓我再試試!”
不過落銀天的手已經舉起來了,那就沒有再落下去的可能。
“碰!”
消音器都沒裝的手槍因為距離近,聲音顯得格外大。
尤其是在方旬的耳朵中,他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
隨後落銀天的聲音漸漸傳到腦海裏。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下。
一副被子彈擊穿的手銬,一顆已經把地麵破開了一點的子彈。
已以及他自己有點發燙的手。
不就是半天不見嗎?為什麼他的天兒忽然變成了這麼凶的人?
扭了扭手腕,他鬆了鬆自己緊張的手。
“天兒,別那麼凶嘛!”
收到的是落銀天又一個眼刀。
方旬:……
“是誰?到底是誰帶壞了我的天兒?!”
他憤怒,伸手一接過宋語扔過來的匕首,鋒利的刀片被磨的能當鏡子用。
狹窄的刀片之間映出了方旬的眼神。
與他嬉皮笑臉的語氣不一樣,那是真正想要動手的眼神。
手起刀落之間,地麵上已經留下了幾條血跡。
郎野跑得快,此事已經不知所蹤了。
方旬把在場沒來得及跑的人都來了兩刀。
不過沒有朝著致命點過去,而是把人的手腳筋都挑了。
他沒有感覺這些人可憐,在看到那個渾身消毒水氣味的司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落銀天從另一邊解決了人,把匕首在自己的腰間擦了擦,抬頭看向方旬。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方旬快步走過來,一把把人抱進了懷裏。
他緊張了好一會,這回終於把人抱進了懷裏,心落到了地麵,有了踏實的感覺。
落銀天被他把臉捂在衣服裏,聞著他剛剛一陣打鬥後滿身灰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