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

車軲轆壓在山石上猛然彈起又下落。

把驢車上的眾人震的七葷八素,就連屁股也跟著遭罪連續撞擊著車板。

“籲~停下!快停下!”

可倔脾氣的毛驢哪裏聽清人說的話。

通紅著雙眼發了瘋似的直直衝出了山路,帶著一車貨物和坐在上麵拚命嚎叫著的眾人一同滾落下山。

小吳殊則是這場劫難唯一的“幸存者”。

她在驢車失控的瞬間,就毅然決然的從拉貨的車車板上一躍而下。

撲倒在地。

……

緩步走在山路上的吳殊用小手反複摩挲著額頭鼓起的油光水滑,顏色通紅的大包。

被反複撫摸的包包,愈發透亮,陽光一照就像塊瑪瑙石似的。

她灰撲撲煤球似的稚嫩小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懵逼神色。

難道這個包包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外載大腦嘛?!!

噢~好神…哎呦!

還不等吳殊仔細思考如何利用外載大包成為智商天才。

一隻穿著髒兮兮鞋子的大腳猛然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吳殊被踢的一個踉蹌沒有站穩,像個圓滾滾的小雞崽似的快速向前撲騰幾下。

才幸運的避免了以頭搶地跪趴在地上再次讓大包更腫一些的淒慘結局。

才剛剛站定,粗魯的罵聲便接踵而至。

“別他娘的別磨磨蹭蹭的,快點走!”

“……”

“再磨蹭腿給你打斷。”

“……”

“知道啦。”

吳殊裝模作樣的縮著腦袋小聲嗶嗶了一句。

隨後不動聲色的歪頭斜眼瞟了眼跟在自己身後不講武德偷襲了自己的男子。

嘴角隱晦的輕挑,同時牢牢記住了他的長相。

“寫在記仇本上。”

“有機會就宰了他。”

這人的五官很是特立獨行,各長各的。

應該是簽訂了互不幹涉共同發展的和平條款。

雙鬢微白麵黑且長,賊眉鼠眼腦袋兩側還掛著招風大耳。

如果把他畫成動物像,一個奸詐大老鼠的形象便能躍然紙上。

吳殊給他起了個綽號就叫《老鼠人》

吳殊現在好想帶上西瓜頭吐槽專用頭套,來上幾句:

“家人們誰懂啊~穿越就直接當上了拍花子頭目~”

之類的雲雲。

沒錯,就是拍花子小頭目 !

現在隊伍正中心的是吳殊,吳殊原地C位出道,左右跟著兩位不算壯實的拍花子(人販子)保鏢。

後麵踢她屁股的老鼠人是她的小助理兼秘書。

再後方就是由好幾輛牛驢車混編而成的儀仗隊,車上還拉著供給她吃喝的物資。

算算人總數,足足有近二十號人。

這可不就是C位出道了嘛 !

吳殊一邊走一邊用腦袋站崗,雙眼放哨的方式悄咪咪觀察著兩側保鏢的動靜。

順便胡亂思考著逃脫的方法。

而在她身後的老鼠人可不會去管小娃子腦袋裏在想些什麼稀奇怪的的東西。

他隻是單純的壞,沒有任何優良品德,他隻想把孩子拐走賣錢罷了。

賺錢養活自己過上幸福生活能又有什麼錯呢?

死了好幾個弟兄,丟了一堆貨。

踢人發個火怎麼啦?沒吃小孩就已經很不錯啦 !

“真是晦氣 !”

夏天日的太陽曬人的很,風也帶著一股子熱意。

又沿著山路進了一段時間,老鼠人終於忍受不了,在太陽最熱的午犯也就是下午兩點左右爬上了牛車。

順便也帶著自認為情緒非常穩定的水豚小姐吳殊上了牛車坐著趕路。

誒~你人還怪好的嘞 !

而被趕下牛車的幾個人可能就不是這麼想的了。

心裏還不知道罵的多髒呢,但誰讓他們隻是小弟,這氣也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受著了。

少了一輛驢車,吳殊就這麼上車下車上車下車循環交替著趕了幾天的山路。

倒也還行,沒有什麼太累的感覺。

也可能是她的腿已經沒有了知覺,全靠著一張硬氣的嘴趕路。

趕路期間每次吳殊下車走路都有幾個人人監視著吳殊防止她突然跑掉。

可以說她是受到貴賓級待遇的。

說是為了防止吳殊逃跑,可吳殊暫時還沒有逃跑的打算。

因為現在逃跑的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吳殊可是自己琢磨過的,先不說強行逃跑容易被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