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看著笨拙告退的竇漪房,若有所思。
若她是奸細就好了,那她應該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在一起,甚至是成為王後。
他緩慢地走著,走到了薄太後處。
母子總會時不時討論宮裏的女人們。
“母後,來的人裏,暫時還沒有發現哪個是呂後派來的。”劉恒照實說。
“這就奇怪了。”薄太後疑惑,“按理說,這次應該也會來一個女人能夠作為你的王後。”
“母後,有這個必要嗎?”劉恒問,“兒子還不想成婚。”
“這是許侯說的,一定會有一個女人來成為你的王後的。”薄太後語氣強硬,“更何況,你還沒有子嗣。”
“那就暫緩吧。”劉恒說,“奸細還沒有找出來,母後也不想讓一個奸細當兒臣的王後吧?”
“我罰了一女子禁足,兒子你竟然將她帶到了書房!”薄太後微微發怒,“你怕不是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了?我看那個女子就是奸細。”
“她怎麼可能會是奸細?”劉恒說,“兒臣隻是想試探她,母後不曾想到,漪房不但對兒臣的書房不感興趣,對兒臣也不感興趣,若她是奸細,怕早就朝兒臣撲上來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薄太後已經是草木皆兵,呂雉在一天,她就不安一天,“說不定是‘欲擒故縱’,小心駛得萬年船。”
“兒子,你有去接觸那位叫做‘雲溪’的女子嗎?”薄太後問,“曾經你在許侯府上認識的一位女子。”
“她也在這些女子之中嗎?”劉恒問。
呂雉為了雲溪的身份不被發現,派了另一位叫做‘雲溪’的女子,也來了代國,打探消息,確保漪房的萬無一失。
“是的,隻是母後疑惑的是,為何雲溪在宮中,還是被呂後派來的,想必許侯說的女子就是這位雲溪了。”薄姬說。
“那兒臣去會會雲溪,若她能夠勝任王後,便由她來做兒臣的王後。”劉恒改變了口風。
他對這位叫做雲溪的女子有些期待,能被許負養在府中,也是不簡單的。
不過,此‘雲溪’非彼雲溪。
看上去,符合劉恒想象中的雲溪,但是卻又不符合,倒是符合他對王後的人選,能夠多生兒子。
“你就是雲溪。”劉恒用的陳述語氣。
“是,臣妾參見代王。”‘雲溪’疑惑,難道這位代王曾經認識雲溪?
“你還是不一樣了。”劉恒看見這位‘雲溪’,覺得想和她換個地方說話。
“有何不一樣?”‘雲溪’若有所思地問。
“哪裏哪裏都不一樣了。”劉恒覺得這個‘雲溪’的確如母親所說,看起來不諳世事,也不願多說。
說著說著,便到了床上。
“你為何入了宮?”
“家裏人都走了,隻剩下雲溪了。”‘雲溪’照著雲溪當年入宮的
竇漪房第二日也知道了代王劉恒寵幸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的名字令竇漪房感到奇怪。
為什麼叫雲溪?那不是她從前的名字嗎?
太後娘娘為了讓她在代宮好好待著,竟然做到了這般地步?
那如果她背叛呢?
毫無疑問,必然是比死還慘的下場——生不如死。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姑姑,可能就沒有再讓她留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