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終於得以一見,原來你就是裴鉞。”呂複上下打量裴鉞,“想不到許負的心上人不過如此。”
“呂複公子多多指教。”裴鉞淡然。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許負。
許負穿著淺粉色的曲裾,身後的隨身侍女秋月拿著她的披風,頭上簪著白玉簪。
呂複心下覺得這身裝扮好熟悉,似乎是昨日在街上見過,但是他沒有過多的關注,而是去找皇後呂雉去報信了。
許負頭上那根白玉簪子,就是呂複當年去許負的及笄禮的時候許負戴的簪子。
呂複還以為是在鼓勵他呢,對許負笑了笑。
誰知,許負根本沒有在看他,許負也沒有看裴鉞,因為她也不知道裴鉞有沒有在看她,不知道裴鉞有沒有看到她戴上了他送的白玉簪。
許負自顧自的看著桌上的糕點,然後挑了一個好看的糕點往嘴裏塞。
直到秋月提醒她,她才反應過來劉季在同她說話,“啊?”
“朕說,你希望哪一個贏?”劉季還是那麼無趣,許負覺得他在沒話找話,但是對劉季來說,很有意思,
是了,剛剛安邦定國,朝中的瑣事太多了,那此事消遣一下也是好的。
“陛下,臣不知道。”許負答。許負不希望呂複贏,但是這場比賽卻是一場毫無懸殊的比賽。
“朕還以為許侯要說希望你的心上人能夠贏呢!”劉季看上去大失所望,連連歎氣,“那不如做個賭注?”
“陛下想要什麼賭注?”許負問。
“暫時沒有想好,之後再議。”劉季說,“朕賭裴鉞贏。”
座上的人皆錯愕,紛紛感到這個世界是那麼捉摸不透。
“那臣隻好認輸了。”許負直言,“裴鉞一定會贏的。”
“哈哈哈哈哈。”座上的人都笑了,本以為許負會和皇帝陛下對著來的,現在反倒顯得有些滑稽。
呂雉笑而不語,她自然是不太希望呂複被裴鉞比下去的。
薄姬看著許負會心一笑。
張良若有所思,有些玩味的看著許負,想起來和許負是同一師父,許負豈不是也是他的師妹?那許負師妹那麼相信那個裴鉞。那就是說,裴鉞也是自己師弟了,那自然是祝賀師弟師妹能夠百年好合了。
“第一場,比試內容,相聲。”蕭何主持這場比試。
相聲,就是聽音辨人。
呂複和裴鉞被蒙上眼睛。
一個小太監輕輕的搖曳多姿地走到呂複和裴鉞背後,冷不丁吼上一嗓子。
座上人都被逗得大笑。
他們倆要判斷這個聲音的主人。
“這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太監。”呂複說。
“此人二十歲零三個月,十八歲那年自宮入朝,如今在宮裏很受重用。”裴鉞不急不慌的說。
呂複朝裴鉞抱拳,“你這一場贏了。”
“承讓。”裴鉞還是淡淡的,好像輸贏與他無關一樣。
“第二場,比試內容,揣骨。”
座上的周勃下場。
劉邦讓倆人摸完骨,將結果寫在紙上。結果倆人答案差不多,都寫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將軍,算是打平了。
“第三場,比試內容,射覆。”
在覆器的下麵放東西,讓參與者用卜筮算出,所以叫射覆。
蕭何玩了個花樣,加大難度:故意用木盒包裝,再放進陶罐。
呂複算到陶罐裏麵的東西通體金色、不怕水火,是個黃金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