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毒辣的太陽毫不留情麵地烘烤著江戶的地麵,大街上行走的人隻剩下少數,別說人了,就連最為猖狂的天人今天也集體窩在有著冷氣的店裏。
好熱。土方十四郎將真選組統一的黑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上,順手將純白色的襯衫袖子卷了起來想減少一下這炎熱的感覺,但這隻是徒勞。土方十四郎從外套包裏熟練地摸出一包煙,隨便抽取一支出來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麵部呈現出一種滿足感,煙中的尼古丁爭先恐後地鑽進他的肺部,這讓他十分舒服。
去吃飯吧。
土方十四郎邊想邊將腳步移向熟悉的飯館。剛推開門,裏麵迎麵而來的冷氣無非讓一個上午都頂著毒辣的太陽工作的土方十四郎感到愜意,隻可惜下一秒這愜意的好心情就被某個不知趣的家夥打破。
“歡迎……”坐在吧台上的黑發少女聽見了門鈴的響聲,下意識轉過頭去歡迎客人,看見來者是土方後略帶嫌棄地說道:“什麼嘛,原來是土方犬啊,我就說怎麼有客人呢。”
土方十四郎頭上顯現出一個紅色的十字路口,手搭在刀柄上,似乎準備隨時與眼前這位黑發少女開戰,“你這家夥是來找茬的嗎?話說回來,土方犬是什麼啊混蛋!”
麵對土方的暴躁,南海倒是顯得十分淡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土方十三郎君你在說什麼呢,作為一位淑女,土方犬這種沒有品位的稱呼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喲!十三郎君你的耳朵是被滿耳朵的耳屎堵住了嗎?”
“是土方十四郎啊白癡!”
“那種事兒怎麼樣都好啦!”南海隨意地擺了擺手,並不在意土方十四郎惱怒的態度,“今天也來吃‘土方特製狗糧’嗎?”不等土方的回答,南海熟練地吩咐廚房要了一份“土方特製狗糧”。
南海店裏出奇地安靜,似乎生意並不好,整個店裏除了土方十四郎就隻剩下一兩個在這裏蹭冷氣消遣的失業人員。土方十四郎也不再站在店門前充當門神了,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嘴上還是不饒人,“從剛才開始,你就張口閉口‘狗糧’‘狗糧’的,你這種家夥根本不會體會到蛋黃醬的真諦!”
語氣凶狠狠的,臉也凶巴巴的。絕對找不到女朋友吧。
南海麵無表情地盯著土方十四郎暗暗在心底吐槽,嘴上還是無奈地說道:“那種東西不用體會也行啊。”正常人都不會對蛋黃醬有這種程度的癡迷吧。
土方十四郎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似乎並不想再繼續跟南海討論蛋黃醬的問題。土方十四郎深深地感覺到他被南海這個女人當猴耍,局裏有個總悟已經夠他有的受了,現在又多了個南海……想到這裏土方十四郎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南海聽見了土方十四郎歎氣聲,輕輕地挑了一下眉,並不在意地繼續翻閱著剛剛被土方十四郎的到來而打斷的雜誌。
南海手上的這本雜誌是關於找工作的。以目前這生意來看,如果南海想這個月以及下個月都可以衣食無憂的話,那就隻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找工作!
“呐,土方君。”南海一手撐著臉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土方十四郎,“你有什麼好工作推薦我嗎?”雖然不相信你有什麼好工作給我就對了,但聊勝於無。南海依舊在心底默默吐槽土方十四郎。
“嗯?”土方十四郎有些疑惑,不過倒也正經地給南海提出了一個建議。
“工作的話,不如去歌舞伎町一條街看看吧。”
南海翻雜誌地手一頓,“江戶終於墮落了嗎?保衛江戶治安的警察居然推薦我去歌舞伎町找工作!?”南海將頭抬起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土方十四郎。
土方十四郎不顧她吃驚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歌舞伎町的話,那邊找工作也比較容易吧。”
“你是準備讓我去做那種喪心病狂的工作嗎?別看我這樣好歹我也是個潔身自好的良民噢,江戶的警察你這樣真的好麼!媽媽我都不敢將江戶、將自身的安全交給敗類社會人渣啦!”
土方十四郎頭上又長出一個紅色的十字路口。
會認真給這種家夥介紹工作的自己絕對是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