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吳大人,千萬不能亂說!”雲懷致輕歎一聲,溫柔的看著吳素:“唉!吳大人,不是我們故意為難。你是小兒的妻舅,怎麼好娶他的姐姐呀!”
“夫人,明明是學生先娶的小姐,牌位都娶得,活人我不能娶嗎?”
楚鑲和連一朝回來時就聽到了這句話,楚袂也在認真的思量這句話的意思。
“娘,外麵姐姐跟吳有圭的傳言都寫成話本子了,對姐姐的閨譽不好,不如就……”楚袂看了一眼在一旁紅著臉的楚鑲。
“不行!當初救吳大人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權宜之計,我願意去老宅安度餘生,不再嫁人。”楚鑲堅決的說道。
“你!姐姐不記得當年你救我時我對你許下的諾言了嗎?鈺兒永遠記得,我不會拋下你獨自跑,即使你變成一塊冰冷的牌匾我也把你帶回家。”吳素苦笑著,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似乎多年的傷疤又出現在人前。
“鈺兒?你!你是鈺兒?我、我頭好疼!我為什麼想哭?爹爹!”楚鑲疑惑地看著吳素,她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下來,無奈之間隻好呼喚自己的爹爹。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無相也神情複雜的看著楚鑲,他顫巍巍地走到楚鑲身邊細細的端詳她,突然跪下。
“末將有罪!未能保護小主和夫人,愧對將軍之托!”
楚鑲被無相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她無助的看著楚廓,楚廓隻好抬手把她打昏了。
“楚廓!你!你竟然敢打她!老衲跟你拚了!”無相對著楚廓就是一掌。
“你瘋了!她幼時受過刺激,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你今天違約了,你說過永遠不追究雲小姐的下落的。”楚廓攬著楚鑲躲過無相的攻擊。
“你當初說夫人帶著她殉情了,還領著我去了她們的墳上,現在又怎麼說?”無相激動的看著楚廓。
“怪不得你們雲家會亡!就憑我一人之言你就相信了?我還說雲懷致也死了,她不是照樣活著?兵不厭詐!”楚廓小心的把楚鑲交給小八,小八背著楚鑲離開了,吳素要起身跟著,卻被楚廓攔下。
“吳大人,我楚家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楚廓一生光明磊落,唯獨鑲鑲不能與外人說,她是我的軟肋!”楚廓說著走到椅子上坐下。
“鑲鑲跟她娘親是我在路上救下的,她的娘親因不堪受辱要帶她自盡,起初我以為是雲家別支的妻女,後來才知道她竟然是雲懷乾將軍的妻女!她是朝廷死犯,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得死!”楚廓一擺手,四周跑出十幾個黑衣暗衛,把吳素和連一朝圍起來。
“楚廓!你隻會用這種辦法解決事情嗎?你不能殺他們!這是我哥哥的女婿!這是你的兒媳!”雲懷致倉皇間跑到吳素和連一朝身前擋住他們。
“退下!”楚袂嗬斥一聲,那些暗衛均看著楚廓無奈的對他們擺了擺手,他們瞬間消失。
“爹,何必呢!吳大人是你教出來的,他敲鑼打鼓的來提親,定是做好了準備,外麵的傳言對姐姐不利,不如你就同意吧!”楚袂一直在轉動左手上的扳指,他隻有在想事情的時候才會這樣。
“隻不過,你不可負了她!如果你負她……”
“我定要遭天譴,受天打五雷轟之刑!”吳素聽了楚袂的話,信誓旦旦發誓。
“也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這種事何必麻煩天!你隻需記得,要好好待她!”楚袂一臉陰沉的看著吳素,話裏話外都帶著冷意。
“這個,昭兒放心,愚兄定會待她如珍如寶。”吳素見楚袂鬆口了,順杆就爬。
真夠不要臉!楚袂嫌棄地轉了頭。
“那個,舅舅,你要是娶了鑲姐姐,我要喚你…姐夫嗎?”連一朝小聲問吳素,這怎麼要打要殺的姐姐變舅媽了!
“糖糖啊!要不?你喚臥弟弟?”吳素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外甥,要說對不起誰?就是對不起這個姐姐的心頭肉了。
“那怎麼行!”
“知道不行還問!”吳素擰了一下連一朝的耳朵,連一朝急忙用手往下扒拉。
“不問了,不問了!”連一朝乖巧地看著楚袂,自從進屋到現在,楚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