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給我采的?他對誰都這麼好嗎?”連一朝看著蘭花上麵還細心的灑了水,這樣能保持花的香味和新鮮度。
“哪能?別的女子公子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除了夫人和三小姐。”青鳥拿著毛巾輕輕的給連一朝擦著臉。
陽光照在楚袂淡綠色的長衫上,楚袂的身上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歲月靜好,連一朝看著這樣的楚袂,多想一步飛到她身邊。
但是,不能,楚袂跟她說過,要矜持!
連一朝邁著小碎步輕輕的走到楚袂身邊,對他一行禮:“多謝你為我采蘭花,這是除了核兒,第一次有人送給我花。”
“不必客氣,我也是第一次做這些。”楚袂拿著一塊灰色的棉布擦拭著手中的劍。
“第一次?你不是有過喜歡的人嗎?”連一朝說的時候被青鳥用手碰了碰背。說完了,看著楚袂劍光一閃,這下完了!
連一朝認命的把眼睛一閉,自己卒矣!
“她啊!跟你不一樣,一束花是滿足不了的。”楚袂看著連一朝閉著的雙眼,淡然一笑,自己怎麼會為了已經被扔掉的事傷害她呢?
“是,是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蘭花的?”連一朝等了一會兒,沒有等來長劍逼近的氣息。
慌忙地用手擦了擦冷汗,轉移話題。
“連家小姐喜愛蘭花,連老爺連夜怒拔百棵桂樹,高價購買名貴蘭花種植在連園。京都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楚袂把劍擦好,慢慢收在自己的腰間。
“見笑了,都是我爹小題大做了。我沒有討厭桂樹,是我在捕蝴蝶時被歸屬劃傷了手,爹爹覺得危險。”連一朝看著一把鋒利的劍就像腰帶般纏在了楚袂的身上,冷汗又是冒了一身。
怪不得腰硬,原來是劍啊!
“原來這就是嬌生慣養啊!”楚袂整理好衣服,抬頭對連一朝笑著。
“不是,你們男子娶妻不都是要,完好無損,如壁之身嗎?”連一朝不好意思的看著楚袂。
楚袂剛放在嘴邊的茶水還沒喝進去就嗆了自己一臉。
“少夫人!您在說什麼呀!”青鳥捂著臉,自己的主子莫不是個傻的?
“哎呀!我又說錯話了嗎?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擦!”連一朝急忙從自己懷裏掏出手絹幫楚袂擦臉。
手絹上還帶著她身上的體溫和香味,楚袂抓住連一朝的手,連一朝嚇得撲通跪下了!
“我,大人,民女不是故意的!我、我……”
楚袂不解地看著連一朝,自己真的沒怪她!
轉念一想,她是被自己嚇壞了。其實他已經收到楚廓的信了,意思就是讓他無論如何要娶連一朝,也是他娘親的意思。
他知道娘親的意思,是要他保下連一朝!
他輕輕的把連一朝扶起來:“我沒有怪你,我家已經收了你的聘禮,受了你的婚書,以後我們是夫妻,不用再稱民女。”
“回京我會請教習嬤嬤教授你《女戒》、《女訓》,你不要隨便說話了。”楚袂看著連一朝:“聽說你是才女,沒想到與我三姐姐還是有差距。”
“我不要學,求你了,嗯?”連一朝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她抱著楚袂的大腿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任楚袂怎樣扶都扶不起來,大有楚袂不同意,自己就不起來的意思。
“你,你在家就是這樣的嗎?你爹娘不知道嗎?”楚袂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女子,急得把人家爹娘都搬出來了。
“當然知道!他們可煩我了!你也覺得我煩吧?那就不要請教習嬤嬤了,她會打我的!我會幫你賺錢的,真的!咳咳!”連一朝直接半個身子都癱在楚袂的腿上了,兩隻不長的胳膊也抱住了楚袂的腰。
青鳥見了,識相的低頭走出去了。
楚袂看著連一朝,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先起來好好說話!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孩子?那個?您想要嗎?我可以給您生的!”連一朝認真的看著楚袂。
“你要死啊!好好說話!”楚袂生氣的把連一朝從地上抱了起來,連一朝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公子說的好好說話,就是這樣啊?”
一把匕首逼近她的脖子,連一朝悻悻地把手放了下來:“開個玩笑,你又不吃虧。”
“不是所有的女子麵對不喜歡的男子強顏歡笑,才是吃虧!男子也是一樣的!我隻是你的丈夫,並非你的良人!”楚袂把匕首塞回衣袖,溫柔的對連一朝說著最傷人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