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袂此時的樣子確實像個冷麵的妖魅一般,這讓連一朝回憶起了最初見麵的他。
連一朝驚恐的望著他。是啊!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怎會有溫柔一說呢?是自己報的希望太大了。
她的目光太過直白,楚袂感覺到冷冷的回望過來。連一朝卻害怕的躲到楚鑲身後,手也不自覺挽上了楚鑲的手臂。
楚鑲似乎理解她的怯意,用自己的手握住連一朝軟軟的手意示她別怕。
楚袂卻沒有再看連一朝,他繼續轉頭盯著魏含珠,眼神就像盯著獵物般的獵豹。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嗚嗚嗚嗚嗚……”魏含珠在楚袂的壓迫下,眼神有點地看著楚袂。
十公主隻是在從楚府出來的路上拜托她留意楚袂的動靜,說不定可以讓楚袂迷上自己。
楚袂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魏含珠的眼睛:“說實話!”沒有起伏的聲音像寒冬裏的冰柱跌落地麵,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住了!
旁邊的錦衣衛開始清理閑雜人員了。
其實誰都不敢有好奇心,隻是錦衣衛不發話誰敢離開!
現在讓走,大家都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兩隻翅膀來。
隻有魏含珠的小丫鬟童兒一直跪在地上不肯離去,最後被生兒扛起來走了。
被扛走的還有近似癱瘓的連一朝,她是被重金請來的千惠閣首領扛著出去的。
楚鑲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用心疼的目光看著楚袂,她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那個經常挨欺負的可憐孩子已經長大了。
楚鑲的擔憂楚袂已經感受到了:“姐姐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畢竟是忠勇之後。我隻想知道我要知道的。”
楚鑲用手帕擦著眼睛慢慢隨人群退出。
“魏小姐,體麵已經留給你了,說吧!”李放從房內搬出一把椅子給楚袂,他看著魏含珠問。
魏含珠已經接近崩潰了,如果不是從小就被魏國公帶到軍中曆練,此番已經跟連一朝差不多了。
“我~我真的沒聽見,我來找你就是想~想~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是一路追著你來的。”魏含珠哭的稀裏嘩啦。
她是侯門貴女,這樣追著一個男子跑是要遭人恥笑的,如今被逼著說出來就想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隨手用手一彈裴謙的劍又劈了他的胳膊一下,裴謙的劍掉了呢!
魏含珠蹲在地上大哭起來:“什麼第一美男子,你不識字就罷啦,怎麼憐香惜玉都不會!公主還讓我死纏著你,我連我爺爺的鍋都帶來了,一心一意要跟著你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是來跟老大私奔的?”李放也蹲在魏含珠身旁聽她說的話。
楚袂聽了隻是輕咳一聲,要跟他私奔的人還真不少!
“我竟然被一個丫頭把劍卸了!丫頭,你竟然會武!”裴謙也蹲下問在哭的魏含珠。
“魏家絕技,卸劍法,沒有十年的功夫是學不會的。”楚袂看著裴謙安慰他:“你不丟人,魏家百年劍族。你在撒嬌時這丫頭就開始拿劍了。”
“行了,我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裴謙,把她送回屋好生安慰,道歉!”楚袂起身回屋。
“老大,為什麼是我安慰道歉啊?不是,我怎麼去安慰啊!她可是帶著鍋來追你的!”裴謙的問題當然沒有人回答,李放隻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就跟著楚袂進屋了。
裴謙用了一種他覺得最禮貌最方便的方法把人像扛沙包一樣給扛進屋子。
魏含珠受到如此的待遇當然不高興了,她瞪著一雙大眼睛坐在床上看著長相溫和的裴謙:“你就不會公主抱嗎?不會嗎?”
“沒怎麼抱過活人,姑娘將就一下吧。你已經一招把我的劍打掉,你贏了,我會遵從武者道義。你要怎樣?”裴謙低頭雙手作揖以敗者身份說道。
“我要怎樣都行嗎?”魏含珠也知道武者道義是每個習武人必須遵守的。
“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底線,都行!”裴謙不會安慰人,道歉也是不可能的,錦衣衛何須道歉?
“我要你……做我的小廝!”魏含珠想起裴謙對自己的脖子做了不可饒恕的事,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