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研習過劍法的旬護安在拔出泣竹時大量的信息傳入心靈之海。
“這,就是泣竹......”旬護安將泣竹舉起,這柄略顯寬厚的沉重黑劍並沒有半點易主的變化。
“奇了,像像銀湘,泣竹這種靈器,基本帶有了一絲靈性,更換主人時多少帶有巨大的震動,這......”江樺自言自語。
他依稀記得自己當年從爺爺那裏接手銀湘之時,哪怕是主動傳承,銀湘都有著震顫,那是易主後對前代主人的回應。
“或許是李家主抹去了自己的印記吧。”江婉兒挽住江樺的手臂道。
旬護安輕挽一個劍花,靈氣洗滌劍身,斜指大地。
“那麼,接下來,我們一同麵對!”旬護安將泣竹高高指向那近在眼前的妖牆。
所有人騷動起來,走不了,大家隻能拚死一搏,跟著這個青年,這個氣盛的反抗者。
“蠢貨。”躲在城主府的蘇介看到城央的群民聚變,不屑的罵道。
旬護安在人群之中快速向妖藤方向穿梭,後麵跟著的是江婉兒,林密,他一馬當先。
“既無生路,便開出一條!”有人暴喝一聲,群情激動,正如所說,想活命,求任何人都不如開出一條路。
“流前輩,您?”江樺轉身看向並未動身的行流子。
“我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大不了我將他帶出去。”行流子微微搖頭,“這群人以為他們爭取到所謂的名額我就會帶他們出去。”
“旬護安這小子可是叫我流氓啊,我可不會信守承諾,這群自私自利的家夥,我一點也不在意死活,從始至終,這群人我就沒打算管。”行流子滿不在乎道。
江樺愣愣的聽著行流子的話,他沒有反駁,他很能理解行流子所說。
越是高位,越能分得清自己的目的與想要。
與其拚著最壞的結果去救這些人,不如帶著自己人離開,至於救人一命勝七級浮屠,那給鬼用去吧!
“他還年輕,十九歲,在世俗中掙紮求活卻能一塵不染,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跡。”行流子看著人群最前方的那道身影,提劍而起,一劍劈出,一往無前。
旬護安手持暗沉重劍,終於趕到妖藤之下,四麵八方的巨藤重重纏繞而來,旬護安含怒一擊,將逼迫而來的一根巨藤堪堪斬斷。
身後的武者們怒喝而上,各顯神通。
但這妖藤堅固,一時間眾人竟然無法斬斷。
一個個的武者和百姓被卷向妖牆融入其中。
“可惡,根本斬不斷!”這時的旬護安才反應過來,不是每個人都有著銀湘泣竹這種級別的靈器。
這妖藤起碼要高階的實力才能造成實質性的破壞,否則簡直是來人送死。
“真是,本來還想著馬上就卷到中心,到時候就可以飽餐,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一個鬼麵突然蠕動而成,出現在了高高的妖牆之上。
“大,大妖!”有人驚恐的喊道。
一時間本來來勢洶洶的眾人紛紛泄了氣的向後潰散。
“別跑啊!來都來了!”鬼麵咯咯的笑著,四麵八方的妖藤揮舞束向眾人。
“快跑,快跑,就算他一下一個,卷到我們也要些許時間!”在後麵未曾趕到的人眼見人群潰散也是喪失了勇氣,向後狂奔。
旬護安看到人群奔逃頓時呆愣原地,這與之前的滿懷希望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