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月黑風高,殺人放火時。

一道紅色的身影迅速掠過一片樹林。

“追!在那裏!她跑不掉的!”而後十幾個身影迅速追去。

“都給我等著,到底哪個王八蛋暗害姑奶奶我?”

“別被我知道,不然頭打爆,腿打折,肋骨條打骨折,再剁吧剁吧塞花盆當花肥!”

“呸,是女的廢了給土財主當小妾,是男的直接丟男風館!”

罵罵咧咧的正是前麵紅色的身影。

月色落在那身影上,左邊手臂下垂著,身上左一道傷口,右一道刀口,把原本的,月白色的衣裙染成刺目的鮮紅。

後方傳來破空聲,一支利箭疾馳而來,那受傷女子躲避不及時,被貫穿了肩胛骨。

“噗!”利刺穿透肉體的聲音。

後方的領頭人見狀,“快!取其頭顱回去交差!”

十幾個身影,用更加快的速度掠向受傷女子。

手上的刀與劍已經蓄勢待發。

“呸,想要姑奶奶的項上人頭可不容易!”

那女子迅速起身,向懸崖邊掠去。

“哈哈哈,今日這筆賬,姑奶奶記著了。”

“都給我等著,這次如果姑奶奶我不死,爾等向上人頭,手中之命,皆是我劍下亡魂!”

“哈哈哈……”

等那十幾個人追到懸崖邊,隻有耳邊的笑聲跟那幾句話。

“頭,怎麼辦?”一個蒙著臉的魁梧大漢,問著旁邊的領頭人。

那領頭人死死的盯著懸崖下,牙縫裏擠出了這麼一句,“還能怎麼辦,給我找!沒有人頭怎麼交差?”

“這萬丈懸崖,底下還是長江水,怎麼找?”

“啪”那領頭人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大漢的腦袋上。

聲音裏帶著怒意和不耐煩,“就你屁話多,還不快去!”

十幾道身影迅速散開往崖底下掠去。

……

“哥哥,這個姐姐睡了好久了,怎麼還不醒呀?”

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趴在床邊看著自家哥哥在給床上的人喂藥。

“多喝點藥就醒了。”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

“好了,出去吧,讓這位姑娘好好養傷。”

男人一手端著空著的藥碗一手拎著小娃娃就出去了。

門外,院子裏,男人在整理著獵物,小娃娃在旁邊看著。

“哥哥,哥哥,中午咱們吃什麼呀?”

“哥哥,你獵的小兔子可以養起來嘛?”

小娃娃嘰嘰喳喳十萬個為什麼。

男人額頭青筋跳起“安安,去找你大牛哥玩吧。”

“好耶~謝謝哥哥~”

……

床上人兒,嚶嚀一聲。

蒼白如紙的臉上,擰著眉。

吾~

好痛,變成鬼也會有痛覺嗎?

鬼不應該是輕飄飄的?

怎麼感覺自己好頭好重,好疲憊,好困……

蘇酥費力的睜開眼睛,有些迷惘和困惑,看著青瓦的屋頂,隨後有些恐懼和不安。

過了一會,眨了眨眼睛,腦子終於恢複了思考。

等看清了周圍的場景,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穿越了?

剛反抗了校園淩霸,回到家就被親媽因為彩禮錢逼迫嫁給老年人,自己因接受不了跳了樓,死後居然穿越了!

屋內一片寂靜,二三十多平米的屋子,瓦頂青色磚牆,屋子很簡陋,隻有身下的一張床,和一個破舊櫃子。

看著自己被包的跟粽子一樣,還有渾身上下的疼痛。

“難道我是身穿?怎麼會那麼疼,怎麼還包的跟木乃伊一樣!”

蘇酥一邊齜牙咧嘴的感受著身上的疼痛,一邊嘀嘀咕咕。

“吱嘎——”木門轉動的聲音。

“姐姐你醒啦~”一個小娃娃的聲音傳過來帶著歡喜。

蘇酥扭頭,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朋友,手裏穩穩當當的端著一個海碗,裏麵有著大半碗的湯藥。

輕聲問:“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姐姐可以叫我安安哦~”

“是哥哥帶姐姐回來的,姐姐你已經睡了好多天啦。”

“漂亮姐姐,你是誰呀?”

安安趴在床邊看著麵前這個漂亮的姐姐,一頓嘰嘰喳喳的。

蘇酥“……”

臥槽(*`へ´*),人那麼丁點大,卻是個小話嘮,話都插不進去!

頭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