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你快點離開,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大廈一樓,前台小姐說著禮貌的話,語氣卻充滿了嫌棄。
江晚煙攥緊手裏的保溫盒,她和賀銘隱婚三年,外界沒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曾來過公司找他。
今日是賀老爺子勸說,她才忐忑不安來賀氏集團給賀銘送午餐。
賀家的人都不喜歡她,賀老爺子是唯一一個對她心懷善意的人,她沒法拒絕老爺子的請求。
可江晚煙忘了賀氏集團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
前台小姐見她還不走,不耐煩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你還不走,是想說你是總裁夫人?”
江晚煙還沒出聲,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繼續挖苦:“也不看你是什麼姿色,需要我幫你打120嗎?”
江晚煙有些難堪,臉色白了幾分,她垂眸,身後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踉蹌兩步,側腰撞到桌角上,她咬住唇,把痛呼聲咽了下去。
一個熟悉的聲音和前台小姐問好:“安妮,中午好,昨天的蛋糕好吃嗎?”
安妮冷淡的聲音變得諂媚:“楚小姐!您帶的東西當然很好,您品味一直都很好!”
江晚煙一愣,抬眼看到身前的女人穿著時髦短裙,金色卷發垂在肩上。
熟悉的背影,江晚煙猛地轉身,狼狽往門口走去。
楚傾兒瞥見江晚煙身影,問安妮:“那是誰?”
安妮不屑說:“不過是一個做白日夢的醜八怪而已,還肖想賀總呢,一來就說要見賀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哦?”楚傾兒來了興趣,喊道,“你站住。”
她快步走到江晚煙身後,調侃道:“看起來倒像我認識的一個病秧子……”
楚傾兒的話停住,她已經走到了江晚煙身前,看到了她的臉。
別人不知道賀銘結婚了,楚傾兒可是知道的,她和賀銘是青梅竹馬,差點就結婚了,哪知突然來了一個江晚煙。
她立馬收起驚訝的表情,冷下臉,哼了一聲,小聲問:“誰讓你來的?銘哥哥可不想見到你。”
楚傾兒完全不把江晚煙放在眼裏,結婚三年,江晚煙在賀家就像是一個隱形人,這更讓她有恃無恐,她自信她的銘哥哥心裏是有她的。
江晚煙蹙眉,越過她想回去。
楚傾兒擋住路,推了江晚煙一把,扯唇笑:“要不是我出國,你以為你有機會接近銘哥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晚煙不想和楚傾兒多說。
楚傾兒出國這些年,一直在威脅江晚煙,先是書信,然後是恐嚇,後來是無止盡的麻煩。
藏在鞋裏的死老鼠,突然出現在高處、差點落下把她燙傷的滾水……
賀家上下,幾乎所有人都向著楚傾兒,唯一對江晚煙好的老爺子有心髒病,江晚煙也不敢把這些事告訴他。
楚傾兒嗤笑一聲,看著她手裏的食盒,說:“你想見銘哥哥?你求我,我就帶你上去。”
江晚煙一雙桃花眼懨懨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隻要我在,你就永遠上不得台麵。”
這話戳到楚傾兒痛處,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問:“你敢和我上去嗎?”
江晚煙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和她一起上去了。
路上的人都熱情和楚傾兒打招呼,江晚煙靜靜跟在一邊,不說話,她衣著不如那楚傾兒,可長相出眾,也是引得不少人悄悄打量。
電梯裏人有些多,江晚煙呼吸有些困難,隱隱有些反胃,在她快堅持不下去時,電梯門終於打開了。
江晚煙先一步出了電梯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站在一側等楚傾兒出來。
楚傾兒奇怪看了她一眼,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門口的助理看是楚傾兒,恭敬起身彎腰,助理沒阻止她進去,他隻攔住了江晚煙。
楚傾兒進去之前,回頭得意瞥了江晚煙一眼,她邁扭著腰進了辦公室,順便合上了門。
江晚煙皺眉看向助理,把食盒放在助理桌上,說:“麻煩和賀總說一聲,我是江晚煙,。”
助理笑著應好,卻沒拿起電話,隻是繼續看桌上的文件。
江晚煙抿唇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到辦公室前,直接推開門,不顧身後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