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住我,邢傲天心疼的不行,小心的拆下我身上的炸彈,把作訓服裹在我身上。
“老大,炸彈是假的,不用擔心!”艾力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趕緊善後去!你就是東突最大的負責人了!我會給你打好配合,抓緊時間,把境外總部搞清楚,爭取早日殲滅他們。”
“是…”
邢傲天的腿簡單包紮了一下,啟程回京,飛機上,看著臉色蒼白的我,一臉沉重。
沒有人第一次殺人會沒有心理陰影。我的表現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隻是他清楚,作為特戰隊的一員,總會有這麼一天。
有些擔心目睹了血腥場麵,怎麼克服心理陰影?
不過,對於自己的女人,他還是有信心的,上次高空跳傘,傘包打不開,那麼危險都闖過來了,他相信這一次也可以……
可是親手殺人,和自己差點被殺,概念又不一樣。
帝景山莊,床上的我動了動,天哥眉頭一鬆。大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溫柔的問:“醒了?”
一把揪住他,目光帶著疑問:“天哥,我殺人了…”
安慰的拍拍我的手,把我抱住:“過去了,什麼都別想,睡一覺就好了。”
拚命的搖了搖頭,我摟緊他的腰:“不,我殺人了,我害怕。”
邢傲天回抱著我無奈又心疼:“他該死,你做的很對。回了部隊,我給你記一等功!”
“他可以不死的,我可以把他劫持了,等你把他帶回來審問的。天哥,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做。”
“楠楠,你是一名軍人,不管是以何種方式,隻要你殺的人是壞人,你都不會犯罪,軍人是什麼?軍人就是武器,武器的目的是什麼?是殺人!”
邢傲天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聲音裏帶著溫柔和誘哄。
“天哥,我不想當兵了,我不想殺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殺他。”
反反複複就這幾句話,不哭不鬧!
邢爺心裏涼了涼,他媳婦兒有陰影了。需要心理幹預治療。
抓緊我的手,他冷著臉的樣子,跟封建時代的將軍一樣。
“楠楠,你要不要喝點酒?”他突然輕聲問,黑眸注視著我。
酒,絕對利於情緒發泄。
“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咱倆在一起你可以喝,我說過的。”
“而且咱倆還沒單獨喝過酒。”
略微錯愕之後,我點點頭。
“警衛員!”
很快,小斌就去酒窖拿了兩瓶五糧液,還讓廚房準備了幾個下酒菜。
菜還沒端上來,我和邢傲天就一人喝了三杯。
我心裏沉悶沉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我的風格。
可是每當我想要忘記那刺鼻的血腥味兒,那個不像自己能做出來的動作,就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那個人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抽搐的樣子,讓我渾身不舒服。
聞著酒杯裏醇香的酒味兒,似乎心底的血腥壓下去了一些。
籲出一口氣,怪不得以前的劊子手殺人前都得喝酒。
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壓下心裏的慌亂,恐懼。